第421章 (?_? )

    

    “诺亚......你所说的，真的是真的吗？”欧丽话语中充满了犹豫地问。将小个子们推搡着赶出门外，燃烧着烛火的简陋屋内，剩下了诺亚与欧丽两人。还有躺在床铺上，安然入睡的母亲。

    她呼吸的频率很平稳，但身体却在数百年来，一次也未主动挪动过。她说话的声音，微笑起来的样子。她是个怎么样性格的人？温柔还是严厉？

    一切有关母亲曾经的事情，欧丽都快要想不起来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要思考的事情也太多。所以她在不经意间也忘记了，母亲现在的状况，和她的将来又该怎么办。

    她既是母亲也是生命树，所有蜂妖都是属于她的果实。吸取大地与空气中的魔力，转而用来孕育生命，生命树有着这样的力量。因为母亲甘心成为树的容器，所以蜂妖这一种族，也才能得以延续下去。

    “......嗯。在亲眼见到过之后，我就更加确信了。”诺亚望着蜂妖们的母亲淡淡地说。

    蜂妖可以与生命树结合，双方结为一体，以此来成为新的母亲，孕育下一代的生命。母亲是伟大的，所有的蜂妖，都会本能地对她抱有尊敬。

    但是......生命树的本质，却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就算是母亲也一样，在与生命树结为一体之前，也同样不清楚生命树的真面目。

    但是诺亚知道，所以他询问欧丽，来到了这里。蜂妖们的母亲面前，她仍然如往常一般静静地睡着。欧利和小个子们，也曾尝试过将她唤醒，但是结局都是一样的。

    母亲永远......都不会回复她们。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因为她在本质上是一颗树。树怎么会，对在对在自己身下乘凉歇息的人，做出任何的回应呢？

    “她就是血，肉，骨。三块宝石中的最后一块......身。”诺亚说着缓缓地伸出手，轻轻触碰母亲那苍白冰冷，像是白玉一般平滑的容颜。

    在血石涌入他的体内之后，诺亚回想起来了一些东西。有关其他原石的下落，以及守护者还有门的事情。

    “可以创造的生命原石......被分为了三份，而这就是那最后一块的碎片。”诺亚说着，同时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逐渐炙热了许多并开始滚烫。

    这是一种对好奇的渴望，渴望能将三块碎片重新合为一体。再一次见证，能够创造生命的力量，到底会有多么强大。

    “如果原石能够创造生命的话，这便是站在混沌使徒的对立面......也许是能够帮助我们，将它们击溃的力量。”诺亚并不清楚，原石的真正面貌以及力量到底有多强。

    但既然那是神之力，是曾经的自己不惜如此，也要将其隐藏起来的东西。那么它就肯定有这个价值，值得自己不惜一切去得到它，诺亚对此深信不疑。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是无论你想要怎么做，就凭母亲她现在的状态......”欧丽望着母亲憔悴地面容说。诺亚知道她想说什么，自己在触碰到她脸颊的瞬间，便已经感觉到了。

    轻轻地掀起，披在她身上的床单一角。虽然诺亚并不感觉到惊讶，但还是紧紧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她感染了混沌......”

    暗红色的黑色条纹，那是受到混沌感染的魔法刻印。几乎整个腹部都被感染，惨白色的皮肤变成了漆黑色。就算只是普通的疾病，如果严重到覆盖身体这么大片的面积，那也多半是没有救了。更何况混沌这一事物在根本上，就不存在被治愈的可能。

    “塞雷娅给母亲治疗过，但是没有用。”欧丽在一旁无奈地叹息道。诺亚则静静地思索着，孕育新生命诞生的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从大地中吸取的魔力受到了污染，亦或者是她本身的心灵......坠入了黑暗。”

    后者的可能性，听上去似乎更大一些。毕竟欧丽很清楚，母亲最初变得奇怪，开始孕育出死婴的那一天，早在混沌入侵魔物森林之前，就已经开始发生了。

    “数百年间都被生命树囚禁，沦为只能用来繁衍后代的工具，她大概过得很痛苦......”欧丽淡淡地说。她也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替她们的母亲哀伤。

    “......也许是吧。”诺亚闻言表情变得哀愁起来。他知道这也许会让欧丽生气，但自己还是必须要说出来。“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诺亚说着转回过头，用一双乌黑色的哀伤眼睛，欲言又止地望着欧丽。

    “什么？”

    “问题的原因，出现在你们的母亲身上。就算原石被分成了三块，也仍然是十分强大的力量，混沌是没办法连原石都进行感染的。”诺亚解释着说。欧丽渐渐地明白了她的意思，纯白色的双瞳也逐渐瞪大了起来。“只要将容器的她替换，混沌也会随着一起被排除掉的吧。但是如果想要做到这一点......”

    “必须得有人来代替她，成为新的母亲和容器，你是这个意思吗？”欧丽替诺亚说完了他迟疑的话语。

    “......我很抱歉，欧丽。”诺亚低下头无可奈何地道歉说。欧丽见状，却感到滑稽地轻声笑了出来。

    “为什么现在要道歉？你看起来是已经决定了的样子，但我可还并没有答应你哦。”

    “但是，必须要有人去做才行，我只能拜托你了。”诺亚答。他并不敢抬起头，去看欧丽现在的表情。

    “与生命树结为一体之后，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欧丽上前抓住诺亚单薄的肩膀，逼无奈的他与感到愤怒的自己对视。

    “不，我并不知道。但是......我想肯定会非常幸苦。也许，还会比死亡更加可怕，也说不定。”诺亚唯唯诺诺地说。同时再一次扭头，别过自己的视线。

    他给出的选择和话语都很过分，诺亚知道，但是这没有办法。

    “是呢，肯定会是这样的吧。不然母亲她，现在也不会染上混沌。”欧丽讲话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她并没有勇敢到，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承受，比死亡更加糟糕的痛楚。“你明明知道，却还是想让我这么做吗？”

    “现在的蜂妖族，除了你和塞拉芙尔以外，就只剩下了小个子们。能成为新容器的，也就只有你们两人......”诺亚接着说。他明白欧丽现在的心情，但心中对原石的执着，让他不愿意放弃。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响，似乎是有什么人碰撞到了水桶。

    她发出糟糕了的一声尖叫，虽然在下一秒便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欧丽还是认出了这个声音。

    “塞拉芙尔？”欧丽说着推开房间的门。果然她年龄最大的妹妹，正一脸慌张地在门外徘徊。“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塞拉芙尔闻言，不知所措地卷起了自己的粉发。混乱的思绪，驱使着双眼飘忽不定地四处乱窜。

    “啊，那个......因为要回来跟新王大人汇报情况，之后就想着来这里看看......”她断断续续地说道。

    在欧丽看来，塞拉芙尔是个不会隐藏自己感情的孩子。她一直都很直率，对待任何事都抱着乐观的态度。而且她也很坚强，就算遇到难过的事情，也会深深地埋藏进心里闭口不谈。

    “那个......我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总而言之就是说......我跟欧丽姐之间，必须得有一个成为新的母亲......对吗？”塞拉芙尔向刚刚的诺亚一样低着头，脸上勉强地保持着苦涩的笑容。“我，我来其实也没关系的。因为我没有欧丽姐那么聪明，被嘱托的职责总是做不好。妹妹们也是......比起我，更听欧丽姐的话。”

    塞拉芙尔已经仓促地决定牺牲掉自己，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之后会发生什么。但只欧丽姐和妹妹们能得救的话......那么这样就好吧。

    “对不起......”塞拉芙尔转身离开，她迫切地想要逃离这里。在给自己最后的一点时间，能够好好地静下心来。在谁以找不到的地方，默默地独自哀伤一会。

    “塞......！”欧丽想要叫住她，但话说到一半便被迫停了下来。因为她看见了，塞拉芙尔转身的那一瞬间，从眼角甩出的那滴眼泪。

    “......”诺亚从欧丽身后的门扉缓缓走出，望着她沐浴在月光下的背影，同样一句安慰的话语也说不出。

    事情变成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吧......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就算是拥有神之力的使者，也无法改变这一切。现在诺亚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继续承受这样的无奈与残酷，一步一步地，继续向着与混沌使者抗争的命运前进。

    “迟早有一天......这个世界肯定，不会变得在像这样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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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停下动作了……”奥德瓦尔沉思着说。

    抬起写满严肃地娇小面容，望向遍布昏暗乌云的天空。白色的双翼在身后有节奏地不断挥动，修长的尾巴伴随着她困惑的思绪不断怎甩动。黑色的雨水将整个身体淋湿，但奥德瓦尔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虫群们停下了继续向森林深处移动。虽然她的龙瞳看不透那片乌云，但那股令自己厌恶的感觉却是如此清晰。

    它就在那，虫帝利维坦。身长数千尺，甚至超越了龙化后的奥德瓦尔，也许是世界上体型最巨大的怪物。

    奥德瓦尔本以为，它们会像历史记载的那样。一刻也不停歇永无止尽地，吞噬这片大陆上的所有生命。但是它们现在却没有那么做，反而还耐心地停了下来。也许它们是在忌惮着什么，也可能是在养精蓄锐，准备好策划下一场的袭击。

    “猜不透啊……这些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奥德瓦尔自言自语地疑问道。“说到底将所有生命都毁灭这种事，对他们到底能有什么好处？”

    摇了摇头不在去想这种事，试图弄懂那些虫子们的思维，对于高贵的龙帝来说，也算是一种侮辱。

    转回过身，朝着青蛇的村庄极速返程。奥德瓦尔之所以会再次来到这里，是因为心中一直怀揣着种不安的感觉。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但是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奇怪。

    也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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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塞拉芙尔转身离开，她迫切地想要逃离这里。在给自己最后的一点时间，能够好好地静下心来。在谁以找不到的地方，默默地独自哀伤一会。

    “塞......！”欧丽想要叫住她，但话说到一半便被迫停了下来。因为她看见了，塞拉芙尔转身的那一瞬间，从眼角甩出的那滴眼泪。

    “......”诺亚从欧丽身后的门扉缓缓走出，望着她沐浴在月光下的背影，同样一句安慰的话语也说不出。

    事情变成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吧......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就算是拥有神之力的使者，也无法改变这一切。现在诺亚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继续承受这样的无奈与残酷，一步一步地，继续向着与混沌使者抗争的命运前进。

    “迟早有一天......“对不起......”塞拉芙尔转身离开，她迫切地想要逃离这里。在给自己最后的一点时间，能够好好地静下心来。在谁以找不到的地方，默默地独自哀伤一会。

    “塞......！”欧丽想要叫住她，但话说到一半便被迫停了下来。因为她看见了，塞拉芙尔转身的那一瞬间，从眼角甩出的那滴眼泪。

    “......”诺亚从欧丽身后的门扉缓缓走出，望着她沐浴在月光下的背影，同样一句安慰的话语也说不出。

    事情变成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吧......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就算是拥有神之力的使者，也无法改变这一切。现在诺亚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继续承受这样的无奈与残酷，一步一步地，继续向着与混沌使者抗争的命运前进。

    “迟早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