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沐浴不到日光的世界

    

    必须得有人来代替她，成为新的母亲和容器。欧丽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回想着这个残酷的现实。

    这根本就不讲理，无论对欧丽还是塞拉芙尔来讲。诺亚给出的选择和话语都很过分，他也知道，但是这没有办法。

    塞拉芙尔和欧丽之中，必须得选出来一个，成为新的母亲承受永恒被束缚的痛楚......

    “塞拉芙尔！”欧丽呼唤着转身来到一处断崖的山洞外，水晶球标记着塞拉芙尔的位置就在这里面。她从来都是个坚强的孩子，但现如今也被击溃了心灵。

    只能够将自己藏进黑暗之中......希望谁都找不到自己......

    “塞拉芙尔......”欧丽再度轻声呼唤着她妹妹的名字，微弱的回音一遍又一遍在山洞之中徘徊。

    狭窄无比的洞窟，对她们蜂妖来说并不友善，悠长黑暗的狭窄空间，让她只能缩起拍翅膀一点点穿过。

    “我知道你在，快点回来吧。”凭借着手中水晶球的微弱光芒，欧丽勉强看清了深处之中那个模糊的轮廓。

    “欧丽姐......”塞拉芙尔卷缩起来了自己的身体，躲在洞窟内的角落处，停不下来的掩面痛哭。

    “抱歉，让你听到了那些话。姐姐我是不会让你成为母亲的，所以回来吧......好吗?”欧丽试探着劝说道。缓缓地来到塞拉芙尔的面前，伸出手轻抚她粉色的头发。

    “我只是......好害怕......”塞拉芙尔哭嚷着说。“卡莉娜姐和菲儿贝德姐都不在了，家也被怪物们毁了。小个子们......也被杀死了好多。大家都被怪物吃掉了啊......”

    塞拉芙尔哭声的回音，在洞窟内不断徘徊。听上去是如此地渗人，凄厉到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刀子，在欧丽的心上划开。

    “......我知道，你一直在忍耐。为了让小个子们忘记恐怖的事情，强迫自己一直保持笑容。对不起，姐姐本该在更多在乎你一些的。”欧丽说着敞开怀抱，抱住了塞拉芙尔颤抖的身体。“我们回去吧，你不用再去担心那些复杂的事情。姐姐会替你打理好一切的，好吗？”

    成为母亲意味着要被永久囚禁起来，没人会想要变成那样。但已经无奈地决定牺牲掉自己，为了让塞拉芙尔和仅存的幼蜂们不在经受苦难。

    “来，我们回去吧。”欧丽说着牵起塞拉芙尔的手，就像母亲引领着自己哭泣的孩子一般，带着塞拉芙尔朝山洞外走去。

    天空中的太阳，被不知正体的东西所侵蚀，魔物之森陷入了永不见天日的黑暗之中。大地完美地被分隔开来了一条线，一半仍然沐浴着温暖明亮的日光，另一半则黑暗无比且潮湿。

    欧丽牵着塞拉芙尔站在山洞口，外面的世界比起完全的黑暗，姑且还有一点的光亮。因为光明分界线的另一边就在不远处，多少还是有些许的余光传递到了这里。

    现在本该是清晨的白天，世界却就跟月光明亮的夜晚一般。

    “呀啊！”欧丽刚牵着塞拉芙尔离开山洞，塞拉芙尔就发出了一声惨叫，猛地甩开了欧丽的手掌。

    “塞拉芙尔？”欧丽回过头，发现塞拉芙尔的身体冒起了青烟，就跟快要被点燃的木柴一样。

    离开了山洞借着余光她才终于看清，塞拉芙尔现在的外貌。

    怪异的黑色条纹，覆盖在她半边的脸颊上。漆黑的双眼变得空洞无比，那张写满惊恐与畏惧的脸上，流下的眼泪一直都是鲜红色的。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欧丽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塞拉芙尔就彻底变成了其他的......东西。

    “刚才逃走的时候......我踏进了黑色的那一边......”塞拉芙尔止不住自己血泪地说着，头发已经开始燃起了微弱的火星。“心里一直想着姐姐你好过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就......”

    “黑色的那一边？你在指什么......”欧丽疑问道。但顺着塞拉芙尔的视线，她很快就明白了。

    她是指太阳被遮挡，照射不到光芒的那片世界。不仅仅是光明被夺走这么简单，如果待在这片黑暗之下，心灵也会变得更加容易堕落。

    塞拉芙尔在悲痛之时进入了这边，她心中的悲伤被放大了数倍。在她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转而变成憎恨，染上了混沌的魔力。

    “找......找点什么遮一下，现在姑且先回去......”欧丽惊慌失措地说道。此刻她的心中混乱极了，但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很清楚一旦染上混沌，就再也变不回去曾经的人类了。但塞拉芙尔不该变成这样，两人只不过是分离了几分钟而已，无法相信自己就这么失去了她。

    “已经......来不及了吧？”塞拉芙尔望着欧丽绝望的表情说。她知道一切都已经完了，感受着身体被日光灼烧的痛苦，只有转身逃进那漆黑的洞窟内，才能够不继续忍受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欧丽姐。”塞拉芙尔不断哭泣着道歉，一点点后退着回归到黑暗之中。她已经永远，都无法在回到欧丽与小个子们的身边了。

    “塞拉芙尔，等一下！”欧丽上前想挽留下她，但迎面袭来的混沌魔力，却将欧丽强行隔绝开在了山洞外。

    塞拉芙尔的身体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只剩下她一边哭着一边诉说的声音。

    “我不是故意的，我并没有那个意思的......但是......”塞拉芙尔哭泣的嗓音，突然间变得冰冷了起来。“这份憎恨你的心情......我却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下来。”

    欧丽呆愣地漂浮在山洞外面，直到现在也还是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因为失去的实在是太快了，心中反而没有什么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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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蛇的蛇窟外，一道纤细的惨白色身影，站在错乱岩石形成的山脚下。她沐浴在完全地黑暗之中，虽然这里被黑暗覆盖，但那双鲜红色的蛇瞳，仍然能在黑暗中看清一切事物。

    “什么人？！”两名蛇妖手持着长枪从山洞中冲出，他们敏锐的五感探知到了外来者。

    “竟敢拿武器对着我，你们是想死吗？”艾希冷淡地歪起头问两人。

    看上去较弱无比的身体，却散发着渗人心扉的威严。

    “艾希大人！”白蛇们见状脸上立即露出了喜色。“您终于回来了。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族内发生了变故！”

    两人迫不及待地汇报着，艾希外出拉拢其他部族的这段时间，族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哦？是什么样的变故？”艾希不经提起了兴趣地问。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还对各个部族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雪诺吞噬娜露丝自封新王，白蛇族长潘迪被杀，艾希的妹妹辛西娅也背叛了白蛇。

    “嘿~塞西莉亚的子嗣居然称王了，而且还来这把潘迪给杀了......”艾希说着，丝毫没有为她逝去的奶奶悲伤，反而还嘴角上扬露出了笑容。

    “艾希大人，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听说森林的东边有怪物出没，其他的种族都为了寻求保护，加入那个雪诺的阵营了。”白蛇担忧地问道。

    “嘛，不用慌张。总而言之你先去把所有人都聚集起来，我有话要宣布。”艾希淡定无比地挥手说。

    两名白蛇闻言点头转回过身，其中一名却被艾希给留了下来。

    “你留下。我的朋友有点饿了，你过来帮忙料理点食物。”艾希说。

    留下的白蛇一愣，他们能在黑暗中看清事物。但是眼前除了艾希以外，他看不见或感知到任何人。

    “朋友？但是在哪里......”

    “就在那里面，快去帮忙吧。”艾希说着来到白蛇的背后，将他推进了森林之中。

    白蛇还未来得及理解状况，黑暗就在他只发出了一瞬的惊恐尖叫声中，将他的身体彻底吞噬不见。

    “不过稍微让人有点吃惊呢，那个也是你们的杰作吗？”

    “可能吧？器在想些什么，是我和亚当都无法预料的。过去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它是在我们两个诞生之前，都还要更加远古的存在，就连我们也不知道它的真实身份。”

    “你们真是令人厌恶又恐怖。”

    “阿拉~好过分，你现在明明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了。而且......也是我的孩子。”

    “你的姐姐死了，我感觉到她的魔力消失在了火焰中。”

    “什么啊，这样的话那三万的死灵是不是也没了？”

    “或许吧，毕竟那些全是由她唤醒的死灵。她不见了，死灵也就变回了溃散的烂骨头吧。”

    “嗯？”“如果是这样，那么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是也会消失？”

    “你害怕了？”

    “我没有。”

    “骗人，我是你的母亲哦，你必须得对我诚实才行。”“但是母亲我好开心，你开始担心失去我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必须得替你姐姐报仇才行......安娅她明明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我才不会为了一个素未明面的人做些什么，但是我还是会去做的。并非是为了你或者她，而是因为我自己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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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蛇的蛇窟外，一道纤细的惨白色身影，站在错乱岩石形成的山脚下。她沐浴在完全地黑暗之中，虽然这里被黑暗覆盖，但那双鲜红色的蛇瞳，仍然能在黑暗中看清一切事物。

    “什么人？！”两名蛇妖手持着长枪从山洞中冲出，他们敏锐的五感探知到了外来者。

    “竟敢拿武器对着我，你们是想死吗？”艾希冷淡地歪起头问两人。

    看上去较弱无比的身体，却散发着渗人心扉的威严。

    “艾希大人！”白蛇们见状脸上立即露出了喜色。“您终于回来了。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族内发生了变故！”

    两人迫不及待地汇报着，艾希外出拉拢其他部族的这段时间，族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哦？是什么样的变故？”艾希不经提起了兴趣地问。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还对各个部族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雪诺吞噬娜露丝自封新王，白蛇族长潘迪被杀，艾希的妹妹辛西娅也背叛了白蛇。

    “嘿~塞西莉亚的子嗣居然称王了，而且还来这把潘迪给杀了......”艾希说着，丝毫没有为她逝去的奶奶悲伤，反而还嘴角上扬露出了笑容。

    “艾希大人，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听说森林的东边有怪物出没，其他的种族都为了寻求保护，加入那个雪诺的阵营了。”白蛇担忧地问道。

    “嘛，不用慌张。总而言之你先去把所有人都聚集起来，我有话要宣布。”艾希淡定无比地挥手说。

    两名白蛇闻言点头转回过身，其中一名却被艾希给留了下来。

    “你留下。我的朋友有点饿了，你过来帮忙料理点食物。”艾希说。

    留下的白蛇一愣，他们能在黑暗中看清事物。但是眼前除了艾希以外，他看不见或感知到任何人。

    “朋友？但是在哪里......”

    “就在那里面，快去帮忙吧。”艾希说着来到白蛇的背后，将他推进了森林之中。

    白蛇还未来得及理解状况，黑暗就在他只发出了一瞬的惊恐尖叫声中，将他的身体彻底吞噬不见。

    “不过稍微让人有点吃惊呢，那个也是你们的杰作吗？”

    “可能吧？器在想些什么，是我和亚当都无法预料的。过去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它是在我们两个诞生之前，都还要更加远古的存在，就连我们也不知道它的真实身份。”

    “你们真是令人厌恶又恐怖。”

    “阿拉~好过分，你现在明明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了。而且......也是我的孩子。”

    “你的姐姐死了，我感觉到她的魔力消失在了火焰中。”

    “什么啊，这样的话那三万的死灵是不是也没了？”

    “或许吧，毕竟那些全是由她唤醒的死灵。她不见了，死灵也就变回了溃散的烂骨头吧。”

    “嗯？”“如果是这样，那么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是也会消失？”

    “你害怕了？”

    “我没有。”

    “骗人，我是你的母亲哦，你必须得对我诚实才行。”“但是母亲我好开心，你开始担心失去我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必须得替你姐姐报仇才行......安娅她明明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我才不会为了一个素未明面的人做些什么，但是我还是会去做的。并非是为了你或者她，而是因为我自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