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病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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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宝怕了这些人整天打打杀杀的,细声问:“我可以走了吗?”

    高朝正想说“你滚吧”,却见徐青山幽幽向他看过来,忙改口道:“你走吧,晚膳记得也到这里来吃!”

    还有晚膳?

    靖宝的小脸塌了下来,“那个……晚膳我和秦生约好了,我们俩……”

    “把他一起叫过来,人多热闹!”徐青山噙着嘴角看着她。

    靖宝一呆,小脸又塌下几寸,郁闷的拿起了托盘,没走两步,四周传来极小的议论声。

    “攀上高枝了,连汪秦生都甩了,亏得汪秦生还处处护着他。”

    “换了你,你也甩啊,也不瞧瞧那三人都是些什么人?”

    “真看不出来啊,瞧着一脸和气的,心机这么深。”

    “你懂什么,这叫手段。”

    靖宝冷笑一声,把托盘往清理台上一放,踮起脚找了一圈,只见汪秦生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饭。

    汪秦生的确失落。

    他早早的占了位置,还让伙夫多打了几筷子红烧肉,文若喜欢吃呢!

    哪知左等右等,等来了文若和高朝他们三人有说有笑一起吃饭的场景。

    他不是热络的性子,也做不来没事巴巴凑上去,只在心里泛着酸。

    “秦生,刚刚高朝邀我晚上一道用饭,我说我约了你,他让你一道去。”

    汪秦生抬头,靖宝站在面前,和从前一样笑眯眯,“你慢慢吃,我先回斋舍了。”

    “文若,等我一下!”

    汪秦生追出去,低声道:“你别听那些人嚼舌根,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的确不是这样的人!”

    靖宝默了默,道:“他们找我是有事要问,你是我在国子监认识的第一个好友,我们又有远亲关系,不一样的。”

    “不一样”三个字,让汪秦生感觉大冬天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又暖心,又熨贴。

    他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只挠了挠头皮道:“下回休沐,我带你见见我姨母。”

    靖宝笑了。

    刚刚还别扭着,这会就要带她去见家人了,汪秦生改名汪实诚得了!

    “七爷!”

    这时,阿砚匆匆走过来,“表少爷在门口等你,说有急事。”

    急事?

    靖宝第一反应是侯府又怎么了?

    汪秦生:“文若,我陪你一道去!”

    靖宝犹豫了一下:“那一道走!”

    随着靖宝等三人的离去,徐青山收回目光,把筷子一放,“我吃饱了!”

    钱三一身子往前探,目光直视他,低声道:“徐青山,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靖七上心了?”

    徐青山嘴里发出一记冷哼,连个眼风都没向钱三一扫过去,走了,

    钱三一反应过来,乐了,“高朝,我是不是说中他的心事,他狗急跳墙了?”

    高朝像看神精病一样地看着他,摇摇头,也走了。

    这小子大概脑子有病,这不明摆着的吗!

    还要他说中?

    “喂,你们一个个的等等我。”钱三一追出去。

    徐青山脚下更快了,几个转眼就不见了人影,钱三一站在原地气喘吁吁。

    “奇怪,那不是往斋舍去的路啊,他这是要往哪里去?”

    徐青山是追着靖宝而去。

    那个阿砚他认识,是她的贴身侍卫,手脚功夫不错,这人行色匆匆找来,一定有事。

    从馔堂到国子监正门,靖宝走出一脑门子的汗,远远就看到陆怀奇一身锦衣站在马车前。

    “陆表哥,府里出了什么事?”

    陆怀奇看她一眼,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帕子,替他擦汗。

    靖宝急了,一把握住他的手,“你倒是说话啊!”

    “无事!”

    陆怀奇轻飘飘的又补了一句:“我就是来瞧瞧你!”

    靖宝顿时七窍生烟,一拳头砸过去,“你小子有病吧!”

    没错!

    有病!

    而且病得还不轻!

    脑子里总想着这个人,怎么甩都甩不掉,就这么巴巴的跑来了,这小子给自己灌了什么迷魂汤!

    靖宝哪知道陆怀奇心里一连串的腹诽,见他呆愣着不说话,心道:“他莫非也和徐青山一样,被人下了药?”

    哪知,陆怀奇忽然把帕子往靖宝怀里一塞,“小七,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十五休沐我再来接你。”

    说罢,逃也似的上了马车。

    这人今儿太不对劲了,靖宝道:“阿砚,你追上去问问清楚。”

    “是!”

    靖宝一边拿帕子擦汗,一边向身旁的汪秦生解释道:“我这表哥,混世魔王一个,常干些蠢事,连侯爷都拿他没办法。”

    汪秦生不以为意,“这算什么,我有个堂哥天天在家炼丹药,还说自己是神仙下凡……”

    远处,徐青山手往怀里一探,空空如也!

    一个武将身上哪有帕子这么娘里娘气的玩意,但靖七那小子好像爱出汗,看来以后得备一个。

    阿砚很快就回来了。

    “爷,表少爷说他这两天留意了,楼外楼生意不错,让你安心读书。”

    “就这事?”

    “就这事!”

    “这算什么急事?”靖宝哭笑不得。

    汪秦生拍拍他的肩,“走吧,回斋舍歇一会,午后还有课呢!”

    靖宝正要转身,却见树荫下站着一布衣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模样,正探头探脑的往国子监里瞧。

    “阿砚,去问问她找谁,若是认识的,帮她带个讯儿。”

    “是!”

    “别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靖宝狐疑地看着汪秦生:“你认得?”

    “当然认得,她是郭培乾的女儿。”

    “郭培乾的女儿怎的这身打扮?”

    “这事,说来话长。”

    郭家祖籍山东,家里原本很有几分产业,可惜父亲早亡,家道中落。

    到了郭培乾这里,连生计都难,靠着母亲和忠仆月娘没日没夜做绣活,才勉强维持生计。

    月娘是郭家的家生子,打小就在郭培乾身边侍候,明着是主仆,实际上是个陪床小妾。

    郭培乾进京考试的盘缠,都靠她一双巧手,一针一线赚出来。

    郭培乾进京七个月,月娘生下一女叫巧儿,巧儿两岁的时候,郭母患了重病。

    月娘侍候老的,照顾小的,什么苦什么罪都受了,三年后,她送走了郭母,去京里投奔郭培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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