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欢而散的交谈
说到这里，陈永仁指了指自己：“我想，应该没有比我更适合当你靠山的男人了吧。”
“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其实很简单，我要你跟我联手，在最短的时间内干掉敏哥那伙人。”
对于陈永仁的要求，爱莲一点也不奇怪。以陈永仁在江湖上出了名的杀戮风格，对方既然找到她的头上, 为的肯定是杀人。
只不过，爱莲还是有些想不明白：“陈sir，以你的实力，想要解决敏哥还有他的一干高层心腹，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确实很容易，”陈永仁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只不过，我要杀的可不只是敏哥那些恒字头的高层，还有恒字头内部那些经常在外面惹事的成员, 比如耀文还有他手下那些人。
虽然我有实力把那些人都杀了，但是那会消耗我不少时间。我不想浪费这个时间，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你合作，我们一起联手，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那些人。”
“你想把他们都杀了！”看着陈永仁脸上的笑容，爱莲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虽然陈永仁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但是爱莲却感到一阵发寒。在她身体上缓缓流动的汗水，也加重了爱莲心中的寒意。
爱莲早就听说了陈永仁的心狠手辣，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亲身感受到陈永仁的血腥暴虐。
要知道，陈永仁离港后，恒字头的势力就急速扩张，现在帮中成员的数量非常的多。
然而看陈永仁现在的态度，这一次恐怕要死上一大批人才会令陈永仁满意。
想到这里，爱莲连忙问道：“那我手下那些人怎么办？”
“他们当然没事，”陈永仁笑着安慰道：“敏哥那些人全死了，恒字头不就可以交给你来管理了吗？”
听了陈永仁的话, 爱莲不疑有他，整个人顿时兴奋了起来。
虽然陈永仁的计划要死很多人，但是想到自己以后就是整个恒字头的话事人，尽管恒字头将因为死掉很多人从而实力大损。
但是对于爱莲来说，她宁做鸡头也不做龙尾，所以陈永仁的计划非常符合她的需求。
念及此处，爱莲整个人都有点迫不及待起来了：“陈sir，我该怎么做？”
“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你只需要……”
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这辆在跌宕起伏中缓缓前行的红色宝马中，接连不断的响起了陈永仁与爱莲的讨论声。
因为讨论的事情太过重要，所以红色宝马前进的速度很慢，在他们长达数個小时的讨论中，红色宝马也只前进了0.00001公里的距离。
从这个角度来说，陈永仁和爱莲都是良好遵守交通秩序的好司机。
开车不通话，通话要停车。
只有严格遵守这样的开车制度，才会避免出现‘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的惨剧发生。
……
两天后，上午10：30。
深水埗区，呈祥道，北长沙湾天主教坟场, 爱莲带着一群手下来给她的丈夫上坟。
“明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不知道你在下面缺什么，就给你多烧一些纸钱好了。”
看着阿明墓碑前大陶瓷盆里不断烧着的纸钱，爱莲缓缓说道：“我和弟兄们已经决定了，伱替恒字头做了这么多事情。没有你，恒字头哪里有现在这样大的地盘势力。结果呢，你却得到这样的一个下场，我们一定要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场面很安静，只有爱莲缓慢而有力的说话声。
所以，围在爱莲身边的一群手下都听得很清楚。
想到阿明往日对他们的好，想到阿明被人砍死在街头的下场，想到恒字头高层一直以来对他们的打压，想到他们现在很不好的处境，所有人都握紧了拳头。
这一次，他们一定要大干一场，要把恒字头的天给捅破。
看着丈夫的墓碑，想到自己已经安排好的计划，说完这番话的爱莲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爱莲才对身后的一名年轻人说道：“子建，外面现在有什么风声？”
“爱莲姐，天叔他们知道我们准备扫阿霆、阿祥还有阿栋那三个家伙的场子，都表示反对。”
“哼，那些王八蛋都是敏哥那个混蛋的走狗，他们当然不乐意看到我们乱来。”说到这里，爱莲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不过他们反对又怎么样，阿明已经被他们阴死了，我们凭什么要理会他们的意见。按照我们昨天制定好的原计划，接下来把阿霆那三个家伙的场子给扫了。这一次，我们要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知道了，爱莲姐。”
子建点了点头，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也很期待。
就在这时，外面人群传来一阵骚乱。
“你来做什么，你这个出卖了明哥的叛徒。”
“没错，这里不欢迎你。”
“滚一边去，今天是明哥的生日，我们不欢迎你。”
“不仅我们不欢迎你，明哥也不欢迎你！”
“……”
听到身后的喧嚣和怒骂声，爱莲转身看了过去。
然后，爱莲惊讶的发现来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她曾经的搭档，现在的仇人耀文。
对方身边没有像平时一样簇拥着各种小弟，只有他一个人，他的手里捧着一束康乃馨。
不理会这些拦在自己身前的大呼小叫，耀文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些人背后与他对视的爱莲。
看着耀文这个与自己反目成仇的曾经伙伴，爱莲沉吟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子建，让他过来。”
“是。”
同样冷冷盯着耀文的子建朝前方的诸多手下抬了抬手。
得到命令，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阻拦耀文的这群手下还是向两边让开，给耀文留下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我还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有阿明这个兄弟？”看着面前穿了一身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耀文，爱莲冷声说道。
“今天是阿明的生日，我当然记得，我每年都要给他庆祝生日的。”
看着阿明的墓碑，耀文弯腰把手中鲜花放下。
看着墓碑上那张熟悉的笑脸，想到与对方的种种过往，耀文陷入了沉默当中。
本来还有些喧嚣的场面也再一次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蹲在墓碑前的耀文。
虽然场中很安静，但是耀文能清晰感受到身后看向他的一束束目光中无法掩饰的愤怒。
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阿明的墓碑，耀文起身，看向爱莲以及她身后一群愤怒的盯着他的手下。
沉默了片刻，耀文才对爱莲说道：“你没必要怀疑我对阿明的感情，如果我不当他是兄弟，我当初就不会劝他收手，不要去惦记敏哥的位置。
但是他不肯听我的话，一心想要上位，结果才搞成现在这样的下场。”
“我其实一直想不明白，”看着耀文，想到对方当年帮助阿明上位的种种往事，爱莲轻轻摇了摇头：“你可以为你的老大，为敏哥做任何事。但是你难道忘了吗，阿明也是你的兄弟，而且是有血缘的兄弟。
当年也是你和我一起，帮着阿明一路上位。所以我才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你就要一直站在敏哥那边，而不肯过来支持阿明，难道就因为敏哥耍的那些小手段？所以你就杀了阿明。”
对于敏哥为了分化阿明和耀文而使用的那些阳谋，爱莲、阿明和耀文都看得很清楚。
虽然这些手段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的确起到了不少效果，让他们下面的人起了冲突，因此也影响到了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
但是爱莲和阿明一直觉得，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耀文愿意支持阿明上位，让阿明成为恒记新的话事人。
到时候阿明肯定会给予耀文手下不少的好处，时间一长，所谓的矛盾自然也会烟消云散。
毕竟大家出来混江湖都是为了钱，在金钱面前，任何的矛盾都不会是问题。
然而事情的走向最终却是完全出乎了爱莲和阿明的预料，当阿明因为上位的问题与敏哥等一干高层元老起了冲突后，耀文竟然二话不说就选择支持敏哥。
之后就是双方发生打斗，然后阿明在打斗中被耀文手下的阿霆给打死了。
迎着爱莲愤怒的目光，耀文轻轻摇了摇头：“爱莲，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他的命。阿明的死，完全就是一次意外。”
说到这里，想到当时在街上看到阿明的尸体，耀文的心里不可避免的再一次感到心痛。
看着耀文脸上并不作伪的悲伤，了解对方的爱莲知道耀文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骗自己。
不过对于已经有了主意的爱莲来说，这些并不重要：“是意外也好，不是意外也好。我只知道阿明死了，他替社团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结果却因为想要上位，死在了我们自己人的内斗中。”
说到这里，爱莲看向耀文的目光变得冷冽起来：“从今天开始，不管如何，我都一定要为阿明计个公道。”
看着面前这个满脸都写满了仇恨两个字的女人，再看看周围用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一群人，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以及那位敏哥的手段，耀文轻轻摇了摇头：“爱莲，你不要小看敏哥。他能一直当我们恒字头的话事人，他身边那些人能成为我们恒字头的高层元老，他的手段，根本不是你能想像的。
我也是因为明白这点，才一直劝阻阿明上位。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
“我说了，是不是为了他好都不重要了。阿明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想替阿明报仇。”
“我知道你要扫阿霆他们三个的场子，爱莲，我希望你不要乱来。我不是替阿霆他们说话，我只是担心到时候你们又会有麻烦。”
“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好了，你的花已经送到了，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
随着爱莲说出的这句话，周围本来就憎恨耀文的人群立刻拦在了耀文身前。
感受到这些人眼神中根本就无法隐藏的怒火和杀意，想到自己也曾经算是这些人的合作伙伴，耀文叹了口气：“唉，爱莲，阿明已经死了，我不希望他的妻子也出事。所以，我是真的希望你最好三思。”
说罢，耀文不再继续呆下去，转身便走。
看着耀文越走越远，最后与汽车消失在视线中，爱莲的嘴角却是不屑的弯了起来。
【三思，哼，老娘现在有了陈永仁的支持，哪里还需要三思，一路平推就是最好的方式。】
想着那个战斗力强大的家伙，以及对方脸上温暖的笑容和暴虐的手段，爱莲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红晕。
特别是当爱莲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丈夫的墓碑前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脸上的红晕面积更大了。
不过周围的手下们并没作他想，他们以为爱莲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完全是被耀文的出现给气成这样的。
他们又哪里知道，他们心中对阿明专一的好大姐，此时脑海里正在想着另外一个更加年轻也更加强大的男人。
“爱莲姐，”这时，一直站在爱莲身边的子建从耀文消失的方向收回目光，对爱莲说道：“我刚刚收到消息，泉权那边知道我们要扫阿霆他们的场子后，没有任何表态。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听了子建汇报的消息，爱莲不屑的冷哼道：“哼，当初阿明之所以一直想着上位，除了阿明自己有这个念头外，也离不他在背后对阿明的撺掇。现在阿明死了，他就缩在背后当起了乌龟。”
摇了摇头，爱莲继续说道：“不用管那个老东西的意见，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站出来的。而且，说不定他到时候见势头不对，反而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要替明哥讨个公道，那就要把事情做到底。不管是谁，都影响不了我们的决定。”
说到这里，爱莲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就从干掉阿霆那家伙开始吧。”
“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其实很简单，我要你跟我联手，在最短的时间内干掉敏哥那伙人。”
对于陈永仁的要求，爱莲一点也不奇怪。以陈永仁在江湖上出了名的杀戮风格，对方既然找到她的头上, 为的肯定是杀人。
只不过，爱莲还是有些想不明白：“陈sir，以你的实力，想要解决敏哥还有他的一干高层心腹，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确实很容易，”陈永仁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只不过，我要杀的可不只是敏哥那些恒字头的高层，还有恒字头内部那些经常在外面惹事的成员, 比如耀文还有他手下那些人。
虽然我有实力把那些人都杀了，但是那会消耗我不少时间。我不想浪费这个时间，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你合作，我们一起联手，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那些人。”
“你想把他们都杀了！”看着陈永仁脸上的笑容，爱莲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虽然陈永仁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但是爱莲却感到一阵发寒。在她身体上缓缓流动的汗水，也加重了爱莲心中的寒意。
爱莲早就听说了陈永仁的心狠手辣，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亲身感受到陈永仁的血腥暴虐。
要知道，陈永仁离港后，恒字头的势力就急速扩张，现在帮中成员的数量非常的多。
然而看陈永仁现在的态度，这一次恐怕要死上一大批人才会令陈永仁满意。
想到这里，爱莲连忙问道：“那我手下那些人怎么办？”
“他们当然没事，”陈永仁笑着安慰道：“敏哥那些人全死了，恒字头不就可以交给你来管理了吗？”
听了陈永仁的话, 爱莲不疑有他，整个人顿时兴奋了起来。
虽然陈永仁的计划要死很多人，但是想到自己以后就是整个恒字头的话事人，尽管恒字头将因为死掉很多人从而实力大损。
但是对于爱莲来说，她宁做鸡头也不做龙尾，所以陈永仁的计划非常符合她的需求。
念及此处，爱莲整个人都有点迫不及待起来了：“陈sir，我该怎么做？”
“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你只需要……”
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这辆在跌宕起伏中缓缓前行的红色宝马中，接连不断的响起了陈永仁与爱莲的讨论声。
因为讨论的事情太过重要，所以红色宝马前进的速度很慢，在他们长达数個小时的讨论中，红色宝马也只前进了0.00001公里的距离。
从这个角度来说，陈永仁和爱莲都是良好遵守交通秩序的好司机。
开车不通话，通话要停车。
只有严格遵守这样的开车制度，才会避免出现‘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的惨剧发生。
……
两天后，上午10：30。
深水埗区，呈祥道，北长沙湾天主教坟场, 爱莲带着一群手下来给她的丈夫上坟。
“明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不知道你在下面缺什么，就给你多烧一些纸钱好了。”
看着阿明墓碑前大陶瓷盆里不断烧着的纸钱，爱莲缓缓说道：“我和弟兄们已经决定了，伱替恒字头做了这么多事情。没有你，恒字头哪里有现在这样大的地盘势力。结果呢，你却得到这样的一个下场，我们一定要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场面很安静，只有爱莲缓慢而有力的说话声。
所以，围在爱莲身边的一群手下都听得很清楚。
想到阿明往日对他们的好，想到阿明被人砍死在街头的下场，想到恒字头高层一直以来对他们的打压，想到他们现在很不好的处境，所有人都握紧了拳头。
这一次，他们一定要大干一场，要把恒字头的天给捅破。
看着丈夫的墓碑，想到自己已经安排好的计划，说完这番话的爱莲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爱莲才对身后的一名年轻人说道：“子建，外面现在有什么风声？”
“爱莲姐，天叔他们知道我们准备扫阿霆、阿祥还有阿栋那三个家伙的场子，都表示反对。”
“哼，那些王八蛋都是敏哥那个混蛋的走狗，他们当然不乐意看到我们乱来。”说到这里，爱莲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不过他们反对又怎么样，阿明已经被他们阴死了，我们凭什么要理会他们的意见。按照我们昨天制定好的原计划，接下来把阿霆那三个家伙的场子给扫了。这一次，我们要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知道了，爱莲姐。”
子建点了点头，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也很期待。
就在这时，外面人群传来一阵骚乱。
“你来做什么，你这个出卖了明哥的叛徒。”
“没错，这里不欢迎你。”
“滚一边去，今天是明哥的生日，我们不欢迎你。”
“不仅我们不欢迎你，明哥也不欢迎你！”
“……”
听到身后的喧嚣和怒骂声，爱莲转身看了过去。
然后，爱莲惊讶的发现来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她曾经的搭档，现在的仇人耀文。
对方身边没有像平时一样簇拥着各种小弟，只有他一个人，他的手里捧着一束康乃馨。
不理会这些拦在自己身前的大呼小叫，耀文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些人背后与他对视的爱莲。
看着耀文这个与自己反目成仇的曾经伙伴，爱莲沉吟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子建，让他过来。”
“是。”
同样冷冷盯着耀文的子建朝前方的诸多手下抬了抬手。
得到命令，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阻拦耀文的这群手下还是向两边让开，给耀文留下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我还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有阿明这个兄弟？”看着面前穿了一身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耀文，爱莲冷声说道。
“今天是阿明的生日，我当然记得，我每年都要给他庆祝生日的。”
看着阿明的墓碑，耀文弯腰把手中鲜花放下。
看着墓碑上那张熟悉的笑脸，想到与对方的种种过往，耀文陷入了沉默当中。
本来还有些喧嚣的场面也再一次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蹲在墓碑前的耀文。
虽然场中很安静，但是耀文能清晰感受到身后看向他的一束束目光中无法掩饰的愤怒。
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阿明的墓碑，耀文起身，看向爱莲以及她身后一群愤怒的盯着他的手下。
沉默了片刻，耀文才对爱莲说道：“你没必要怀疑我对阿明的感情，如果我不当他是兄弟，我当初就不会劝他收手，不要去惦记敏哥的位置。
但是他不肯听我的话，一心想要上位，结果才搞成现在这样的下场。”
“我其实一直想不明白，”看着耀文，想到对方当年帮助阿明上位的种种往事，爱莲轻轻摇了摇头：“你可以为你的老大，为敏哥做任何事。但是你难道忘了吗，阿明也是你的兄弟，而且是有血缘的兄弟。
当年也是你和我一起，帮着阿明一路上位。所以我才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你就要一直站在敏哥那边，而不肯过来支持阿明，难道就因为敏哥耍的那些小手段？所以你就杀了阿明。”
对于敏哥为了分化阿明和耀文而使用的那些阳谋，爱莲、阿明和耀文都看得很清楚。
虽然这些手段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的确起到了不少效果，让他们下面的人起了冲突，因此也影响到了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
但是爱莲和阿明一直觉得，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耀文愿意支持阿明上位，让阿明成为恒记新的话事人。
到时候阿明肯定会给予耀文手下不少的好处，时间一长，所谓的矛盾自然也会烟消云散。
毕竟大家出来混江湖都是为了钱，在金钱面前，任何的矛盾都不会是问题。
然而事情的走向最终却是完全出乎了爱莲和阿明的预料，当阿明因为上位的问题与敏哥等一干高层元老起了冲突后，耀文竟然二话不说就选择支持敏哥。
之后就是双方发生打斗，然后阿明在打斗中被耀文手下的阿霆给打死了。
迎着爱莲愤怒的目光，耀文轻轻摇了摇头：“爱莲，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他的命。阿明的死，完全就是一次意外。”
说到这里，想到当时在街上看到阿明的尸体，耀文的心里不可避免的再一次感到心痛。
看着耀文脸上并不作伪的悲伤，了解对方的爱莲知道耀文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骗自己。
不过对于已经有了主意的爱莲来说，这些并不重要：“是意外也好，不是意外也好。我只知道阿明死了，他替社团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结果却因为想要上位，死在了我们自己人的内斗中。”
说到这里，爱莲看向耀文的目光变得冷冽起来：“从今天开始，不管如何，我都一定要为阿明计个公道。”
看着面前这个满脸都写满了仇恨两个字的女人，再看看周围用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一群人，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以及那位敏哥的手段，耀文轻轻摇了摇头：“爱莲，你不要小看敏哥。他能一直当我们恒字头的话事人，他身边那些人能成为我们恒字头的高层元老，他的手段，根本不是你能想像的。
我也是因为明白这点，才一直劝阻阿明上位。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
“我说了，是不是为了他好都不重要了。阿明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想替阿明报仇。”
“我知道你要扫阿霆他们三个的场子，爱莲，我希望你不要乱来。我不是替阿霆他们说话，我只是担心到时候你们又会有麻烦。”
“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好了，你的花已经送到了，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
随着爱莲说出的这句话，周围本来就憎恨耀文的人群立刻拦在了耀文身前。
感受到这些人眼神中根本就无法隐藏的怒火和杀意，想到自己也曾经算是这些人的合作伙伴，耀文叹了口气：“唉，爱莲，阿明已经死了，我不希望他的妻子也出事。所以，我是真的希望你最好三思。”
说罢，耀文不再继续呆下去，转身便走。
看着耀文越走越远，最后与汽车消失在视线中，爱莲的嘴角却是不屑的弯了起来。
【三思，哼，老娘现在有了陈永仁的支持，哪里还需要三思，一路平推就是最好的方式。】
想着那个战斗力强大的家伙，以及对方脸上温暖的笑容和暴虐的手段，爱莲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红晕。
特别是当爱莲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丈夫的墓碑前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脸上的红晕面积更大了。
不过周围的手下们并没作他想，他们以为爱莲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完全是被耀文的出现给气成这样的。
他们又哪里知道，他们心中对阿明专一的好大姐，此时脑海里正在想着另外一个更加年轻也更加强大的男人。
“爱莲姐，”这时，一直站在爱莲身边的子建从耀文消失的方向收回目光，对爱莲说道：“我刚刚收到消息，泉权那边知道我们要扫阿霆他们的场子后，没有任何表态。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听了子建汇报的消息，爱莲不屑的冷哼道：“哼，当初阿明之所以一直想着上位，除了阿明自己有这个念头外，也离不他在背后对阿明的撺掇。现在阿明死了，他就缩在背后当起了乌龟。”
摇了摇头，爱莲继续说道：“不用管那个老东西的意见，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站出来的。而且，说不定他到时候见势头不对，反而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要替明哥讨个公道，那就要把事情做到底。不管是谁，都影响不了我们的决定。”
说到这里，爱莲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就从干掉阿霆那家伙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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