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二章，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米登斯坦格这里，绿皮已经开始和米登领大军交上火了。

    维罗妮卡的伟大咒法已经带给了绿皮可怕的伤亡，战场上到处都是绿皮的尸体，在维罗妮卡火焰系最强大的伟大法术——末日审判的攻击之下，流星火雨吞没了一切，嘉兰女议长的超大型法术让帝国军队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也顺利掩护了突前的米登领军队在条顿卫队和尤里克之剑军团的掩护下迅速撤退。

    而维罗妮卡和她的女巫团此时需要一点时间休息，她们也暂时退了下去。

    但这都不足以击败绿皮大军，事实上如此可怕的法术也只是让绿皮付出了八千多的伤亡，而斯纳格拉-毒涎这位蜘蛛王手上有六万多的绿皮大军，随着它一声令下，剩下的绿皮们依然奋勇向前，狂热和waaagh永远是最好的激励蛮荒兽人士气的办法，至于哥布林？没关系，蜘蛛们会分泌一种致幻黏液，同时哥布林萨满们也会在德拉克瓦尔德暗无天日的黑森林中寻找并摘出一种特别的蘑菇，这种蘑菇也会被制作成带有强烈致幻效果的药剂，被分发给哥布林蜘蛛骑手们使用。

    因此，绿皮大军的士气并未受到影响，它们很快就在蜘蛛之王的命令之下朝着米登领大军所在的防线冲了过去。

    米登领大军按照预定的战术以斜线阵对敌，在条顿卫队和尤里克之剑军团成功撤入军阵中后，长戟手和长枪手迅速上前，排成了非常紧密的阵线，帝国队长和帝国军官们发号施令，米登海姆元帅海因里希骑乘着战马在军阵中奔驰着，大喊着命令。

    尽管米登领人的装备比不上帝国南方瑞克领或者努尔的军队装备精良、英勇善战，也比不上富裕的艾维领那样可以有大量自备装备的自由民，但米登领人野蛮好战，士兵们很清楚，战争是这片黑森林中永恒的主题，而他们愿意为了保卫家园而死。

    绿皮大军开始了冲锋。

    首先冲在最前面的是那些哥布林们，尤其是以瘦弱的哥布林骑兵和屁精们为主，这些渣渣炮灰兵们看上去就是来送的，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米登领的军队被下令禁止开枪和射箭，因为火枪子弹和箭矢要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呦吼~”

    “哇啊啊~”

    “嘿嘿~”

    最先冲来的是屁精们，这些小别致长得真东西，它们大多身上裹着破布，手中拿着使用木头做成的棍子或者木棒，有的甚至连木棒都没有，它们发出奇怪的叫声，在距离帝国军阵还有一两米的地方原地跳起，想要展现一点自己的力量。

    米登领军队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它们，长戟兵稍微挥动两下戟尖就把它们撕成了碎片，飞驰的肉体被成群的撕裂。屁精们没有翻出一点浪花。

    随后是数百名哥布林蜘蛛骑手们，它们在阳光之下沿着一个短坡朝着米登领人冲来，每一个哥布林都骑着一头黑坑蜘蛛，这些蜘蛛大概有半米高，一米宽，没有掩护而且缺乏队形，杂乱无章的冲锋令海因里希元帅意识到这也不是真正的威胁，他下令炮兵集中攻击后面的敌军，然后命令弓箭手和弩手们上前。

    哥布林蜘蛛骑手们盲目地猛冲，疯狂转动四肢，直瞪着双眼，大叫着蜘蛛之神的口号，帝国弩手和弓箭手们很轻松地就收割了这些脆弱的骑兵，就算有几个漏网哥布林也被军阵的长枪和长戟刺穿和砍碎。

    “waaagh~啊！”一个个头大些的哥布林蜘蛛骑士冲到米登领人面前时发现只剩下自己了，它不仅没有恐惧反而更加兴奋，因为它已经被致幻药剂熏得脑子里只有waaagh的情绪，盲目地猛冲，疯狂转动四肢，直瞪着双眼，它连续躲开了几把长枪的围攻，但因为没操纵好蜘蛛，它一头撞在了一个拒马栅上，被上面的尖刺刺穿，痛苦地蠕动着，帝国剑士们很仁慈地冲上去补了一剑，将它的血放干。

    第一波攻势就这样落幕了。

    “这不难解决。”海因里希-托德布林格低语道：“真正的挑战在后面。”

    米登海姆元帅骑着战马在阵线中奔走，根据莱恩的要求，这次他们在米登斯坦格之前排成了斜线阵，看起来这种阵型已经开始起了效果，绿皮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必须投入比想象中多得多的兵力才能够对人类阵线造成威胁，不过人类同样要冒风险，斜线阵也有自己的弊端，元帅拉着缰绳，微弱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火枪手们还在等待机会。

    第一波的攻势之后很快就是第二波的攻势，现在上千名蛮荒兽人正在它们的军阀格罗特的指挥之下猪突猛进，这些蛮荒兽人们往往身上就一块兜裆布，而且拿着最原始的武器，它们从森林和丘陵的边缘不断地涌出，这些绿皮已经带给了旧世界超过五千年的灾难，远在查理曼大帝之前，绿皮就已经在世界上生根发芽，它们就像是粘稠的真菌，可以被清理，但永远都无法根除。

    蛮荒绿皮们身上刻着许多古老的花纹和刺青，它们手持着战斧、大棒或者大砍刀，这些蛮荒兽人们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恶臭，这是一种由口臭、体臭、屎臭和绿皮独有的臭味融合起来的恶心气味，令早上吃了大肥肉的米登领人闻到就想要呕吐出来，那浓烈逼入的臭气已经对帝国军队造成了影响，而此时米登领人也终于接到了或许开火的命令。

    “第一列，开火！”

    火枪手们大步向前，他们排成整齐的长队，在瞄准之后一排火枪朝着蛮荒兽人们吐出了成片的火舌，展开了一道闪光与撕裂的帷幕，蛮荒兽人们纷纷中弹，它们踉跄了一下，依靠着野性和搞哥力量的庇护强行支撑着身体拒绝倒下，但后面冲上来的蛮荒兽人们毫不客气地将拦着自己路的家伙顶翻甚至是砍倒在地，就像是之前战场上被末日审判烧焦的尸骸一样，绿皮无所畏惧！

    “waaagh！”

    靠近的绿皮并没有让米登领人感到恐惧，这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司空见惯了，疯狂的重新装填以后，火枪手们再一次扣动扳机，成片的火舌爆发出雷鸣般的吼声，黑火药的气味盖过了绿皮们的体臭味，蛮荒兽人们无法靠着刺青的庇护和身上的破布抵挡火枪的威力，它们很快就被一排排火枪轰倒在地。

    战场之上，火炮轰鸣，加农炮、臼炮和地狱风暴火箭炮一齐开火，数十名蛮荒兽人大只佬被炮弹和爆炸命中化作血腥的残骸，即便是最强大的搞哥庇护也无力防御如此井然有序的火力，枪炮一波接着一波，蛮荒兽人与哥布林蜘蛛骑手无差别被炸的七零八落，绿皮的碎片遍布于战场，一名披挂着兽皮与多个人类颅骨身形庞大的蛮荒绿皮军阀被一颗拳头大小的炮弹径直击中了喉咙，它的头直接飞了出去，身体摇晃了一会，强烈的冲锋惯性带着它无头的身体倒下。

    “上去！上去，都给俺上去！”蜘蛛王马上就意识到它的军队没有很好地完成自己的交代，在依赖致幻药剂保持士气和战斗力的同时也让它的军队丢掉了理智，斯纳格拉只能亲自使用蜘蛛语和巨蛛们交流。

    阿纳克那瑞巨蛛登场了，这种体型巨大的巨蛛上面承载着十几个哥布林，它们在蜘蛛王的命令之下滚滚向前，而就在这些巨兽的中间，更多的蛮荒兽人涌入了战场。

    “这些绿皮一定是去努尔枪炮学院偷学了努尔军队的步坦协同推进战术。”海因里希元帅骂道：“但我们也丝毫不差，杜根队长，你他奶奶滴新式火炮呢？”

    “来了！”矮人大工程师杜根-铁汉挺着自己的肚子，他的黑火药兄弟会如今已经扩充到了有一两百个矮人，他们示意新式火炮可以投入使用了。

    这是一门全新的，带有锅炉装置的火炮，它粗壮的炮身和上面崭新的符文都说明了这门火炮的与众不同，矮人炮手们调试着崭新的涡轮装置，许多阀门和管线在炮手们的测试之下颤抖不止。

    “准备……！”杜根-铁汉大声地号令道，工程师们正在匆忙地摆布着气泵和齿轮重新调节火焰炮的位置，一边还在旋转着阀门和喷嘴来稳定其内部的压力，随后站在主踏板上的总工程师一声令下，一名矮人学徒猛地拉下杠杆，释放了这台武器的威力。

    被布置在高处的火焰炮吐出了上百米长的热流，燃烧着的轻油和煤油划过一道弧线，如同一片狂怒的暴雨倾泻到敌人头顶上，火焰在战场上如四溅的波涛，燃油混合物在相邻的哥布林和欧克兽人之间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火光，引燃了它们的身体，火焰烤熟了它们的血肉。惨遭灼烧的绿皮们发出凄惨的悲鸣，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惊恐的尖叫和矮人们激动的欢呼声交织着回荡在战场上。

    “烧！烧死他们！葛林姆尼尔在上！”杜根-铁汉兴奋地大吼道：“对准巨蛛！”

    很不幸，阿纳克那瑞巨蛛极端不耐热，巨蛛在遭受火焰炙烤时它那长长的脚就开始颤抖，身上载着的哥布林们不是被烧成了灰就是跳下巨蛛逃命，极端怕火的阿纳克那瑞巨蛛不是被火焰烧成了一团冒着泡的焦炭，就是在惊恐中拼命后退。

    一次冲锋，绿皮就损失了六头巨蛛，蜘蛛王斯纳格拉的心在流血，这对绿皮来说是非常难见到的场面，但此时唯有继续。

    同样，火焰炮的增压是有时间限制的，在热量过载和燃料用尽之后，矮人工程师被迫关上了阀门进行散热和加燃料，蛮荒兽人们趁机和蜘蛛骑手们合流，紧接着它们撞向米登领的守卫者们，大多数米登领士兵起初维持着队列，盲目奋战的绿皮杂乱地冲入架起的战戟丛中，但是每一次的冲撞都令守卫者的人群向后退却，直到阵型的空隙开始出现，戟柄应声折断，手臂在碎裂，双腿在泥泞中失足，方阵开始扭曲，鲜血四下流淌。

    “预赛结束了！尤里克之子们！”此时大尤里克埃米尔和掌旗官冯-图根海姆加入战场：“真正的战斗，现在才要开始！为了尤里克，为了米登海姆！”

    “为了尤里克，为了米登海姆！”

    惨烈的西线战场上是米登领军队和绿皮大军交战的壮烈画面，而在东线，野兽人大军才刚刚加入战场。

    十几位嘶叫萨满，二十几头野兽人兽王或者末日公牛的中间站着野兽人至高兽王格特沃-残酷者，它还正在指挥着为数八万多的野兽人大军进入战场，就得到消息，绿皮那边已经和人类全面干仗起来了。

    “不……错误……绿皮不应该在这时候……进攻！联合……才能……胜利！”格特沃愤怒地吼着，它的一生都是在战争中度过，它本来已经和绿皮约好了同时进攻，但此时此刻绿皮居然已经和人类军队干上了？

    “领袖……我们……进攻？”末日公牛名叫克洛温-黑角询问道。

    “杀……杀光人类，还有绿皮……”四臂牛魔赞德罗-死亡之路大吼道。

    格特沃的愤怒永无止息，它只感觉自己的力量如火山般爆发，绿皮没有按照约定同时发起进攻让格特沃的计划被打破了，此时野兽人大军骑虎难下，因为黑暗之神的意志已经非常明确了，格特沃必须解决掉这支人类大军，否则就一定会触怒黑暗之神和永世神选，它没有更多选择，只能前进，也唯有前进。

    那么，野兽人大军滚滚而来，在数十辆剃刀兽战车的率领之下，数十个劣角兽和角兽、人马兽战团走在最前，然后是十几个角兽战团和几个牛头人战帮位于正中，两翼是大群的鹰身女妖和混沌卵战团。

    战阵的最后也是最中心的位置，分别是三支野兽人最精锐的部队。

    第一支是传说中的“德拉克瓦尔德毁灭者”大角兽战团，这个战团全部由格特沃亲自挑选，由最强壮和最嗜血的大角兽组成，是它的亲卫队，这些大角兽们不但非常强壮而且有很高的纪律性，在战斗中它们的队伍要比它们那些喜欢争吵的小兄弟齐整的多，都压抑着自己的暴怒倾向，等待格特沃的命令。

    第二支是鲜血公牛战团，这支战团由三百多头强壮的牛头怪组成，它们全都手持着巨斧，在近百年来，它们已经在德拉克瓦尔德造成了数十起屠戮血案，在它们看来，人类城镇不过就是一个大型的血肉储藏库而已，很少有兽王能够平息这些每天都在嗜血饥饿中度过的怪兽们的暴露，只有格特沃做到了，现在鲜血公牛战团渴望新的食物来平息自己的怒火。

    第三支是雷霆风暴战团，这支战团由龙魔组成，当叉状霹雳在夜空中闪耀，当沉闷雷声在大地上咆哮，北方人传说龙魔会在此时于世界边缘山脉的巅峰上相互厮杀，在混沌降临的时候，混沌之风带来了邪神的低语，混沌将会赐给它们永生，而代价是成为混沌的仆人和永远为混沌而战，这些人面龙身，比半人马更加强壮和残暴的土著生物会做任何事来履行……或是逃避自己的职责，它们在黑暗之神的启示中加入了格特沃的队伍，为它而战。

    八万多大军铺天盖地而来，大地正在野兽人的污秽中颤抖和痛苦地呻吟着，树木裂开、燃烧或是长出一个个扭曲的肿瘤，动物的身上流出鲜血、或是暴毙或是变异加入野兽人的行列，暗红色色、紫色和蓝色的火焰在天空中咆哮，极恶之物从巢穴中爬出回应格特沃的呼唤，黑暗诸神在胜利中咆哮。

    然而，就在野兽人大军还在进入战斗位置的时候，鲍里斯和阿克塞尔率领的白狼骑士们，正高呼着尤里克之名，滚滚而来。

    “白狼骑士！”鲍里斯举起了自己的选帝侯圣剑，的身上散发着神圣的光辉，就算是野兽人带来的混沌腐化和黑暗也无法遮盖符文之牙的光芒：“属于我们的时刻到了！”

    “尤里克给予我狼的尖牙，尤里克给予我狼的利爪，尤里克给予我狼的野心，而我们将带给尤里克的敌人来自狼神的审判！”

    “为了米登海姆，为了，尤里克！”

    白狼骑士们组成了银色的箭头，在鲍里斯-托德布林格和阿克塞尔-维森伯格的率领之下，如同银色的流星一般，冲入了了风暴的中心。

    “向着太阳，前进！”步兵们随之在鼓点和军号的命令下前进。

    米登斯坦格的战斗，越来越白热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