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有缘（2合1 ）
房间内少林众僧恳切的目光，虔心自然注意到了，也明白他们的意思。
但是，虔心却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思考。
无崖子也不着急，他自认为小无相功是少林无法拒绝的诱惑，而且看周围众僧的表情，似乎已经心动了。
不过，真正做决定的还得是少林方丈虔心，他若是还能抵得住诱惑，无崖子就基本上没招了，昨天威胁李秋水的那名高僧，肯定不仅仅是说说而已，用强是不可能的。
虔心沉默片刻，暗自叹息一声，幽幽道：“小无相功对于逍遥派来说也是不可外传的至宝吧？两位施主就这么自信能够战胜我少林弟子，赢走我少林的盖世绝学？你们的师父或者说逍遥派的掌门同意吗？”
“我们的师父已然云游天下，踏上修仙之路了，至于逍遥派的掌门，就是我。纵然我失败了，想来少林也会把小无相功当成少林至高绝学好好收藏，断然不会辱没了神功之名吧。
话不多说，我想用逍遥派绝学小无相功，比武对赌少林所有绝学的秘籍，不知虔心方丈答不答应？”无崖子肃然道。
“原来阁下就是逍遥派掌门，失敬失敬。不过，阁下一个小无相功就要对赌所有少林绝学未免太过贪心。易筋经不可，少林七十二绝技倒是可以商量，阁下可以从中任选其三。”虔心面无表情的说道。
无崖子笑了笑，起身说道，“既如此，那晚辈便告辞了，诸位高僧若是想强抢小无相功大可一试。夫人，我们走。”
李秋水起身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跟上无崖子的脚步就往外走。
虔心眉头紧锁，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此二人武功虽高，但若是大家一拥而上，必定可以将其擒拿，可少林是佛门，岂能如此行事？
可小无相功对少林如此重要，真的就让逍遥派狮子大开口了？他们就真的不想要少林的绝学了吗？
“二位施主请留步！”虔肃沉不住气，在无崖子走到门口的瞬间大喊一声。
无崖子顿住脚步，“虔肃大师有何贵干？”
“此事干系重大，可否容我们商量一下？”虔肃硬着头皮说道。
“喔，也好，我和内人先去外面走走，诸位商量好之后，再叫我们回来吧。”无崖子说罢和李秋水继续往外走，却被守门的几名少林弟子拦住了去路。
“虔心方丈、虔肃大师，你们是要软禁我们夫妻吗？”李秋水微微一笑。
虔心叹了口气，“两位施主多虑了，少林岂会行此下作之事？不过，两位施主最好不要离开这里太远，我们很快就会商量出一个结果，届时若是二位还想走，那便走吧。”
“也好。”无崖子说罢和李秋水一起出了内殿。
听不到二人的脚步声后，虔肃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师兄，和他们比吧，赌注再大又能怎样，难道方丈认为咱们赢不了吗？”
“对啊方丈，怕他们作甚，咱们稳赢的！”
“小无相功与我佛门有缘啊！”
“定是佛祖的安排！”
“对对对！”
……
不仅是虔肃，其他虔字辈和诚字辈的高僧也纷纷表态，竟无一人反对比试。
虔心苦笑道，“既然是赌，就会有输有赢，何来稳赢之说？难道诸位以为逍遥派的这两个人真那么好对付吗？丐帮说不定就是因为以为自己稳赢了，才会给他们可乘之机啊。
你们都觉得肯定赢，但万一输了呢？你们考虑过后果吗？少林创立数百年，挑战者无数，但从未让觊觎我少林绝学的外人得手。
若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少林绝学在吾等手中被人光明正大的赢走，谁负得起这个责任？老衲万死也不够啊！”
“那要是我们大家一起负这个责任呢？小无相功值得我们冒险，这是佛祖的安排，也是达摩祖师给咱们的考验，习武之人岂能没有这点勇气？传扬出去，少林还有何面目在江湖立足？”虔肃苦劝道。
“方丈不必迟疑了，我们大家一起负责，同心协力赢下赌局才是啊。”
“对，大家一起负责！”
……
虔心长叹一声，“既然大家都想比试，那就比吧，但是对方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一本小无相功秘籍对赌我少林所有秘籍，我认为用不了这么多，大家看看我们上多少赌注合适？”
“师兄此前开价三本绝技，对方显然十分不满，甚至连和咱们讨价还价的兴趣都没有，若是这次咱们再赌少了，他们可能会认为咱们没有诚意，想占他们的便宜啊。
我以为咱们没必要在赌注上面讨价还价，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好，但是咱们可以在比试上提些条件，确保比武万无一失，让他们在赌注上占些便宜又算的了什么。”虔肃冷冷一笑。
“呃，师伯，我觉得此事还是听老方丈的吧，哪怕咱们少赌一本易筋经，也算是给少林多了一份保障，而且七十二绝技的价值也远远超过小无相功了。”
自从无崖子和李秋水来，就一句话没说过的诚意方丈在此时开了口。
实际上，少林寺正式的方丈是诚意，虔心是老方丈，早已退居二线不管少林事务。
但此次无崖子和李秋水挑战整个武林的事闹得太大，诚意不得不把虔心重新请出来坐镇。
虔心老方丈一出山，再加上虔字辈的高僧，诚意这个小方丈就没敢乱插话，而且这事太大，也不是他一个诚字辈的可以决定的。
甚至于，虔心老方丈都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了，有些想打退堂鼓的意思。
毕竟，虔心也活不了多久，而且现在的方丈也不是他，少林就算得到小无相功发扬光大，那多半也是虔心坐化之后的事了。
虔心想求稳，大家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但若是为了求稳把赌局给搅黄了，对虔字辈倒没啥，可是诚字辈就很尴尬了。
后人会认为诚字辈没有担当，错过了少林重现往日七十二绝技遍地开花盛景的良机，首当其冲的就是现任方丈诚意。
故此，诚意在这个时候不得不代表诚字辈发声，而且必须要确保促成此次对赌。
只用七十二绝技做赌注，也是诚意深思熟虑过的，既给少林留下了独一无二的镇寺之宝，又最大限度的满足了逍遥派的要求。
果然，在诚意提出这个建议之后，无论是虔肃等老一辈高僧，还是诚字辈众僧，全都表示了赞同。
虔心看着诚意满意的点了点头，“那赌注就这样定下来吧，接下来该探讨一下如何比试了，大家可有良策？”
“咱们虔字辈的出手，必定可以万无一失，但未免太过以大欺小，惹得江湖耻笑，而且逍遥派那两个人也多半不会答应，故此只能诚字辈出手了。”
虔肃说这话多少有点甩锅的意思，真若是动起手来，他都未必打得过诚意，拳怕少壮，上了岁数的人内力深厚，但身子骨不行，而且他们之中也没一个会金刚不坏的。
另外，虔肃现在也大概明白虔心的真实想法了，有些事还是应该交给下一代去处理为好。
虔肃已然决定了，此次事了之后，他就卸去戒律院掌座之职，也该歇歇了。
“诚意，你身为少林方丈，理应担起这个责任，具体如何比试，就由你来定吧，哪怕你提出让咱们所有人一拥而上，老衲也支持你。”虔心鼓励道。
诚意双手合十，“多谢老方丈支持，诚意已经想好了，此次对赌咱们也效仿昆仑派和丐帮，以多人应战，昆仑派有混沌剑阵，丐帮有打狗棍阵，咱们少林也有达摩卅六罗汉阵！”
虔肃眼睛一亮，“倘若他们真能答应，那咱们可就赢定了啊！”
众位高僧纷纷颔首，能不赢吗？达摩卅六罗汉阵可是由三十六名高手成阵，威力比两个十八罗汉阵加一起要强悍太多了，三十六名高手打两个人，怎么可能失败。
虔心皱了皱眉头，“诚意啊，你有把握说服他们吗？”
“有。”诚意自信的说道。
“既如此，去个人把他们喊回来吧。”虔心也下定了决心，说实话他也觉得错过小无相功挺可惜的，这个小无相功太适合少林了，再也没有一个门派有这么多的绝学，穷其一生也学不全。
很快，无崖子和李秋水回到房间。
“虔心方丈这次想好了？我可不是来做买卖的，不喜欢讨价还价。”
“我已经退位让贤了，现在的少林方丈是诚意，由他和你谈吧。”虔心方丈说罢闭上了眼睛。
“两位施主，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下，最多同意用少林七十二绝技当赌注，并且要由我方制定比试规则。两位施主若是同意，咱们就继续谈比试的事，若是不同意，那此事就此作罢，我立刻让人护送二位下山。”诚意方丈面无表情的说道。
无崖子沉吟少许，“赌注没问题，但诸位高僧不会是想围攻我夫妻二人吧？若是昆仑那样的门派，围攻也就罢了，可少林……”
诚意微微一笑，“逍遥派掌门说笑了，武林之中少林与丐帮齐名，连丐帮帮主亲自上阵，再加上众长老围攻都奈何不得二位，少林岂敢小觑？
更何况，刚刚两位施主展示出来的实力远超我等想象，这次比武我少林虔字辈高手又不想以大欺小，真若是单打独斗，岂不是等于把少林绝学拱手送给二位？”
无崖子想了想，“除了虔字辈高僧外，诚字辈超过六十岁的高僧也不可参与围攻，且少林参与比试的总人数不得超过三十人，如何？”
诚意面露为难之色，“年龄不超六十岁这没问题，人数再增加六人如何？放心，我寺诚字辈高手本就不太多，增加的也只能是心字辈和灵字辈的弟子。”
无崖子苦笑道，“看来诚意方丈是想用三十六人的阵法对付我俩啊，罢了，既然是我夫妻二人主动叨扰少林赌斗，总要吃些亏才行。
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为了防止输的一方反悔，可否让其他各门派的人入寺观战，顺便做个见证呢？”
“理应如此。”诚意双手合十，终于敲定了这次赌斗，稳赢的事，还怕别人看吗？
“多谢诚意方丈体谅，那咱们接下来就先立下字据吧？”无崖子微微一笑。
“来人，立刻准备文房四宝。”诚意方丈大手一挥。
不久之后，少林接受挑战，并允许各门派观战的消息传了出去。
此前跟随无崖子和李秋水一起来少林的那些武林人士其实并没有走，就算少林不放他们进去，他们也可以在外面等个结果。
没想到，现在却又让进去了，这次可是巅峰高手的对决啊，武林中也是难得一见。
巧的是，少林刚宣布外人可以入寺观战，丐帮帮主江匡就带着汪剑通和几位长老来了。
昨日一战丐帮虽然输了，但也让人心生敬佩，丐帮尽是英雄好汉，但这次徐冲霄长老却是因为伤势过重没有跟着一起来。
少林有自己的演武场，而且很大，因为少林还有一百零八罗汉阵和一千零八沙弥大阵要演练，只不过这次没好意思用这两个大阵。
一切准备就绪，无崖子和李秋水来到了演武场中心，而少林三十六位高僧都已经列好阵势了。
八位诚字辈高手，二十六名心字辈高手，还有两名灵字辈高手，诚意方丈也亲自上阵，其年龄刚好五十九岁，也是他答应无崖子六十岁为上限的原因之一。
这个时期少林的中坚力量正是四十岁左右的心字辈高手，可谓是正当壮年，而且内功修为也不算弱了。
相比之下两个灵字辈的年轻人能够入选，就显得极为难得了，并不是心字辈人不够，而是这两名灵字辈的弟子太过优秀，不到三十岁就已经超越了一些心字辈的高手。
“夫人小心了。”无崖子肃然道。
“明白，不能重伤，更不能杀。”李秋水微微一笑。
“比斗，开始！”虔心大手一挥，事已至此，也只能期望场上这些少林弟子能够争气一些了，希望小无相功真的和少林有缘吧。
“诸位莫要留手，对方连降龙廿八掌都不怕，哪里用的着你们慈悲。保持阵型，大家一起上啊！”诚意方丈一声令下，少林众僧就冲了过去。
一场大战，轰然开始……
三十六对二！
汪剑通小声说道：“师父啊，咱们昨天要也像少林这么厚颜，也许就不会输了……哎呦。”
江匡随手给了汪剑通一个脑瓜崩，“瞎说啥实话，好好看着。”
但是，虔心却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思考。
无崖子也不着急，他自认为小无相功是少林无法拒绝的诱惑，而且看周围众僧的表情，似乎已经心动了。
不过，真正做决定的还得是少林方丈虔心，他若是还能抵得住诱惑，无崖子就基本上没招了，昨天威胁李秋水的那名高僧，肯定不仅仅是说说而已，用强是不可能的。
虔心沉默片刻，暗自叹息一声，幽幽道：“小无相功对于逍遥派来说也是不可外传的至宝吧？两位施主就这么自信能够战胜我少林弟子，赢走我少林的盖世绝学？你们的师父或者说逍遥派的掌门同意吗？”
“我们的师父已然云游天下，踏上修仙之路了，至于逍遥派的掌门，就是我。纵然我失败了，想来少林也会把小无相功当成少林至高绝学好好收藏，断然不会辱没了神功之名吧。
话不多说，我想用逍遥派绝学小无相功，比武对赌少林所有绝学的秘籍，不知虔心方丈答不答应？”无崖子肃然道。
“原来阁下就是逍遥派掌门，失敬失敬。不过，阁下一个小无相功就要对赌所有少林绝学未免太过贪心。易筋经不可，少林七十二绝技倒是可以商量，阁下可以从中任选其三。”虔心面无表情的说道。
无崖子笑了笑，起身说道，“既如此，那晚辈便告辞了，诸位高僧若是想强抢小无相功大可一试。夫人，我们走。”
李秋水起身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跟上无崖子的脚步就往外走。
虔心眉头紧锁，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此二人武功虽高，但若是大家一拥而上，必定可以将其擒拿，可少林是佛门，岂能如此行事？
可小无相功对少林如此重要，真的就让逍遥派狮子大开口了？他们就真的不想要少林的绝学了吗？
“二位施主请留步！”虔肃沉不住气，在无崖子走到门口的瞬间大喊一声。
无崖子顿住脚步，“虔肃大师有何贵干？”
“此事干系重大，可否容我们商量一下？”虔肃硬着头皮说道。
“喔，也好，我和内人先去外面走走，诸位商量好之后，再叫我们回来吧。”无崖子说罢和李秋水继续往外走，却被守门的几名少林弟子拦住了去路。
“虔心方丈、虔肃大师，你们是要软禁我们夫妻吗？”李秋水微微一笑。
虔心叹了口气，“两位施主多虑了，少林岂会行此下作之事？不过，两位施主最好不要离开这里太远，我们很快就会商量出一个结果，届时若是二位还想走，那便走吧。”
“也好。”无崖子说罢和李秋水一起出了内殿。
听不到二人的脚步声后，虔肃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师兄，和他们比吧，赌注再大又能怎样，难道方丈认为咱们赢不了吗？”
“对啊方丈，怕他们作甚，咱们稳赢的！”
“小无相功与我佛门有缘啊！”
“定是佛祖的安排！”
“对对对！”
……
不仅是虔肃，其他虔字辈和诚字辈的高僧也纷纷表态，竟无一人反对比试。
虔心苦笑道，“既然是赌，就会有输有赢，何来稳赢之说？难道诸位以为逍遥派的这两个人真那么好对付吗？丐帮说不定就是因为以为自己稳赢了，才会给他们可乘之机啊。
你们都觉得肯定赢，但万一输了呢？你们考虑过后果吗？少林创立数百年，挑战者无数，但从未让觊觎我少林绝学的外人得手。
若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少林绝学在吾等手中被人光明正大的赢走，谁负得起这个责任？老衲万死也不够啊！”
“那要是我们大家一起负这个责任呢？小无相功值得我们冒险，这是佛祖的安排，也是达摩祖师给咱们的考验，习武之人岂能没有这点勇气？传扬出去，少林还有何面目在江湖立足？”虔肃苦劝道。
“方丈不必迟疑了，我们大家一起负责，同心协力赢下赌局才是啊。”
“对，大家一起负责！”
……
虔心长叹一声，“既然大家都想比试，那就比吧，但是对方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一本小无相功秘籍对赌我少林所有秘籍，我认为用不了这么多，大家看看我们上多少赌注合适？”
“师兄此前开价三本绝技，对方显然十分不满，甚至连和咱们讨价还价的兴趣都没有，若是这次咱们再赌少了，他们可能会认为咱们没有诚意，想占他们的便宜啊。
我以为咱们没必要在赌注上面讨价还价，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好，但是咱们可以在比试上提些条件，确保比武万无一失，让他们在赌注上占些便宜又算的了什么。”虔肃冷冷一笑。
“呃，师伯，我觉得此事还是听老方丈的吧，哪怕咱们少赌一本易筋经，也算是给少林多了一份保障，而且七十二绝技的价值也远远超过小无相功了。”
自从无崖子和李秋水来，就一句话没说过的诚意方丈在此时开了口。
实际上，少林寺正式的方丈是诚意，虔心是老方丈，早已退居二线不管少林事务。
但此次无崖子和李秋水挑战整个武林的事闹得太大，诚意不得不把虔心重新请出来坐镇。
虔心老方丈一出山，再加上虔字辈的高僧，诚意这个小方丈就没敢乱插话，而且这事太大，也不是他一个诚字辈的可以决定的。
甚至于，虔心老方丈都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了，有些想打退堂鼓的意思。
毕竟，虔心也活不了多久，而且现在的方丈也不是他，少林就算得到小无相功发扬光大，那多半也是虔心坐化之后的事了。
虔心想求稳，大家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但若是为了求稳把赌局给搅黄了，对虔字辈倒没啥，可是诚字辈就很尴尬了。
后人会认为诚字辈没有担当，错过了少林重现往日七十二绝技遍地开花盛景的良机，首当其冲的就是现任方丈诚意。
故此，诚意在这个时候不得不代表诚字辈发声，而且必须要确保促成此次对赌。
只用七十二绝技做赌注，也是诚意深思熟虑过的，既给少林留下了独一无二的镇寺之宝，又最大限度的满足了逍遥派的要求。
果然，在诚意提出这个建议之后，无论是虔肃等老一辈高僧，还是诚字辈众僧，全都表示了赞同。
虔心看着诚意满意的点了点头，“那赌注就这样定下来吧，接下来该探讨一下如何比试了，大家可有良策？”
“咱们虔字辈的出手，必定可以万无一失，但未免太过以大欺小，惹得江湖耻笑，而且逍遥派那两个人也多半不会答应，故此只能诚字辈出手了。”
虔肃说这话多少有点甩锅的意思，真若是动起手来，他都未必打得过诚意，拳怕少壮，上了岁数的人内力深厚，但身子骨不行，而且他们之中也没一个会金刚不坏的。
另外，虔肃现在也大概明白虔心的真实想法了，有些事还是应该交给下一代去处理为好。
虔肃已然决定了，此次事了之后，他就卸去戒律院掌座之职，也该歇歇了。
“诚意，你身为少林方丈，理应担起这个责任，具体如何比试，就由你来定吧，哪怕你提出让咱们所有人一拥而上，老衲也支持你。”虔心鼓励道。
诚意双手合十，“多谢老方丈支持，诚意已经想好了，此次对赌咱们也效仿昆仑派和丐帮，以多人应战，昆仑派有混沌剑阵，丐帮有打狗棍阵，咱们少林也有达摩卅六罗汉阵！”
虔肃眼睛一亮，“倘若他们真能答应，那咱们可就赢定了啊！”
众位高僧纷纷颔首，能不赢吗？达摩卅六罗汉阵可是由三十六名高手成阵，威力比两个十八罗汉阵加一起要强悍太多了，三十六名高手打两个人，怎么可能失败。
虔心皱了皱眉头，“诚意啊，你有把握说服他们吗？”
“有。”诚意自信的说道。
“既如此，去个人把他们喊回来吧。”虔心也下定了决心，说实话他也觉得错过小无相功挺可惜的，这个小无相功太适合少林了，再也没有一个门派有这么多的绝学，穷其一生也学不全。
很快，无崖子和李秋水回到房间。
“虔心方丈这次想好了？我可不是来做买卖的，不喜欢讨价还价。”
“我已经退位让贤了，现在的少林方丈是诚意，由他和你谈吧。”虔心方丈说罢闭上了眼睛。
“两位施主，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下，最多同意用少林七十二绝技当赌注，并且要由我方制定比试规则。两位施主若是同意，咱们就继续谈比试的事，若是不同意，那此事就此作罢，我立刻让人护送二位下山。”诚意方丈面无表情的说道。
无崖子沉吟少许，“赌注没问题，但诸位高僧不会是想围攻我夫妻二人吧？若是昆仑那样的门派，围攻也就罢了，可少林……”
诚意微微一笑，“逍遥派掌门说笑了，武林之中少林与丐帮齐名，连丐帮帮主亲自上阵，再加上众长老围攻都奈何不得二位，少林岂敢小觑？
更何况，刚刚两位施主展示出来的实力远超我等想象，这次比武我少林虔字辈高手又不想以大欺小，真若是单打独斗，岂不是等于把少林绝学拱手送给二位？”
无崖子想了想，“除了虔字辈高僧外，诚字辈超过六十岁的高僧也不可参与围攻，且少林参与比试的总人数不得超过三十人，如何？”
诚意面露为难之色，“年龄不超六十岁这没问题，人数再增加六人如何？放心，我寺诚字辈高手本就不太多，增加的也只能是心字辈和灵字辈的弟子。”
无崖子苦笑道，“看来诚意方丈是想用三十六人的阵法对付我俩啊，罢了，既然是我夫妻二人主动叨扰少林赌斗，总要吃些亏才行。
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为了防止输的一方反悔，可否让其他各门派的人入寺观战，顺便做个见证呢？”
“理应如此。”诚意双手合十，终于敲定了这次赌斗，稳赢的事，还怕别人看吗？
“多谢诚意方丈体谅，那咱们接下来就先立下字据吧？”无崖子微微一笑。
“来人，立刻准备文房四宝。”诚意方丈大手一挥。
不久之后，少林接受挑战，并允许各门派观战的消息传了出去。
此前跟随无崖子和李秋水一起来少林的那些武林人士其实并没有走，就算少林不放他们进去，他们也可以在外面等个结果。
没想到，现在却又让进去了，这次可是巅峰高手的对决啊，武林中也是难得一见。
巧的是，少林刚宣布外人可以入寺观战，丐帮帮主江匡就带着汪剑通和几位长老来了。
昨日一战丐帮虽然输了，但也让人心生敬佩，丐帮尽是英雄好汉，但这次徐冲霄长老却是因为伤势过重没有跟着一起来。
少林有自己的演武场，而且很大，因为少林还有一百零八罗汉阵和一千零八沙弥大阵要演练，只不过这次没好意思用这两个大阵。
一切准备就绪，无崖子和李秋水来到了演武场中心，而少林三十六位高僧都已经列好阵势了。
八位诚字辈高手，二十六名心字辈高手，还有两名灵字辈高手，诚意方丈也亲自上阵，其年龄刚好五十九岁，也是他答应无崖子六十岁为上限的原因之一。
这个时期少林的中坚力量正是四十岁左右的心字辈高手，可谓是正当壮年，而且内功修为也不算弱了。
相比之下两个灵字辈的年轻人能够入选，就显得极为难得了，并不是心字辈人不够，而是这两名灵字辈的弟子太过优秀，不到三十岁就已经超越了一些心字辈的高手。
“夫人小心了。”无崖子肃然道。
“明白，不能重伤，更不能杀。”李秋水微微一笑。
“比斗，开始！”虔心大手一挥，事已至此，也只能期望场上这些少林弟子能够争气一些了，希望小无相功真的和少林有缘吧。
“诸位莫要留手，对方连降龙廿八掌都不怕，哪里用的着你们慈悲。保持阵型，大家一起上啊！”诚意方丈一声令下，少林众僧就冲了过去。
一场大战，轰然开始……
三十六对二！
汪剑通小声说道：“师父啊，咱们昨天要也像少林这么厚颜，也许就不会输了……哎呦。”
江匡随手给了汪剑通一个脑瓜崩，“瞎说啥实话，好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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