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石三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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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阳升起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1688名海盗，被击毙25人，击伤33人，无一漏网。
崔秀很是满意，把郎居胥喊过来，问他处置海匪的意见。
郎居胥道：“海盗规矩是首领不能留，总得小心他们反水，太累。普通海盗愿意投降就可以收留。他们在哪待遇都一样，就像我不恨这些投降过的兄弟一样。”
崔秀指着12个匪首对郎居胥道：“这里哪个是鲸鱼帮首领？”
郎居胥道：“大首领不在这里，他们老巢离这里有500里，鲸鱼帮夺下这里，就是当个分舵，这些都是杂鱼。”
崔秀道：“那就照规矩来。把他们带到洼地杀了，赏他们个坟。”
这些匪首早知道结果，海上亡命徒天天和死神打交道，比陆地都要凶悍，虽面色不甘，也不说什么，避免再遭活罪，随着士兵就走。
走了几步，忽然一个匪首停住脚步，对崔秀道：“那个好汉，我可以说两句话再死吗？”
崔秀见这匪首二十六七的年纪，豹头环眼，一脸凶悍，正是标准海盗形象。
崔秀道：“说！”
这海盗首领说道：“我叫石三，比他们更该死。我五年前和爹他们一伙人放船去吕宋，爹和叔都被他们劫杀了，我怕死，入了他们伙。
杀父之仇不报就该死了，我这些年杀人劫货也没少干，死有余辜。我怕死后爹不认我，求你个事。”
崔秀道：“你说！”
石三道：“给我把刀，让我杀了他们几个，就算糊弄我那死鬼爹，给他报仇了。让我能魂归祖坟。然后你们再杀我。”
崔秀点头道：“倒是有点孝心，成全你。”对押送的人喊道：“放开他，给他把刀！”
一个士兵上前，松开了石三，递给他一把牛角刀。
没人在意石三会持刀反抗，这些海盗不怕死，死不过是一口气没上来罢了，见得多了。不过都怕遭活罪，扒皮、剔骨、点天灯，什么惨状他们没见过？什么惨事他们没干过？
石三走到第一个海盗跟前，道：“梁哥，借你命一用。”
那梁哥笑道：“当年劫你那船，我杀了两三个，也不知道有你爹没有，今天能给兄弟你归魂儿，也算废物利用了。”
石三点头，觑准了，一刀刺在心上，那梁哥猛一抽搐，喊了声：“痛——”快字没出口，已经翻倒死去。
石三一个个杀过去，这些海盗倒真是硬汉，都视死如归，没一个吓晕或者求饶的。到最后一个，那二十来岁，异常高大的海盗说道：“石哥，我可轮不到你杀。”
石三这时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道：“乌蒙，你有啥话？哥会给你个痛快。”
乌蒙道：“你晕头了？我那船人是你劫杀的，虽然没我爹妈，至亲也好几个，你放开我，该我杀了你报仇！”
石三想了想，道：“我记起了，是这样。”
就割了乌蒙腕上的绳索，把刀递给乌蒙道：“容我给爹娘磕个头再上路。”说着面向北方跪了，道：“爹，儿子不孝，也算给你报了半个仇，我马上去了，你也别骂我窝囊了！”
说着回头对乌蒙道：“动手吧。”
乌蒙举刀向前，崔秀道：“住手！”
乌蒙和石三都奇怪的看向崔秀。崔秀道：“我来这里，就是要肃清海盗，干一番事业的。”
乌蒙四外看看道：“就你们这点儿人马，扯淡呢吧？”
崔秀道：“少师李易大人，谅你们海盗孤陋寡闻，也会听说过吧？”
乌蒙道：“当然听过，南海又不是与世隔绝。听说那少师李易大败努尔哈赤，活了百万灾民。都说那是圣人出世。”
崔秀得意道：“我们就是圣人部下：海外开荒团！有圣人领导，什么做不到！”
乌蒙抛下刀道：“开荒团我们佩服，死在开荒团手里，是咱哥俩荣幸，咱哥俩都是读过书的，我也成全石哥一下吧。”
崔秀道：“我也不废话，你们愿意加入开荒团赎罪，我就给你们个机会，说不定将来能出将入相，光宗耀祖呢。”
崔秀这饼画的可有点儿大，不过有身好武艺的汉子，谁没这个想法？不是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吗？现在海盗能洗白变国军，真是做梦娶媳妇的事儿。
俩人立刻都跪下道：“能活着，还有博出身的机会，我们不愿意不是傻子吗？”
崔秀扶起二人道：“那你们先做我的亲卫，以后有功再赏。”
二人咂舌道：“啧啧，你就不怕我二人暗害你？”
崔秀道：“我是团长，你们杀了我自有营长给我报仇，然后上位接替我，我操这闲心干什么。”
郎居胥暗道：这崔秀也是话本小说看多了，做事有点儿二虎，你说你收降将无所谓，有收到身边做亲卫的吗？这算上我，身边就放了仨海盗，能睡着觉吗？
哪知道崔秀觉得这些汉子都是轻生死，重言诺的，和自己又没仇。
崔秀可是标准官方的思维，觉得哪个有出息的海盗，不想被招安，博个出身啊。这有什么不安全的。
他这官方思维，真说得太对了。这大明海盗，是世界海盗史上规模最大的集团，西方都是一条船就是一个海盗团伙，咱大明海盗，不带几十条船，你就不好意思说你是当海盗的。
不过话说回来，大明海盗也被列为海盗史上最大的耻辱。那就是所有海盗人人盼招安，官军再弱，也不愿意袭击官军，都想留条后路，将来有登陆回家那一天。
后来的大海盗郑芝龙，规模最大时拥兵20多万，几乎有灭国力量，那又咋样？朝廷一纸赦状，郑芝龙乐得不知道姓啥了。立刻投降招安，即使马上被解除武装，软禁起来，也绝不后悔。
明朝出了部小说《水浒传》，里面的梁山好汉宋江，刻画的就是天天盼招安的这个类型。
崔秀现在心情很好，得了两个积年悍匪，还有一大帮小喽啰。既然添人进口了，得先研究怎么消化这些人。
崔秀开了个会，找来李胜水几个营长，郎居胥和新招安的乌蒙和石三也列席。
会议的议题就是怎样整编部队。毕竟又增加了一半的人马。
李胜水几人提议把这些人均分下去，然后训练整合，山西老营一直就这样老带新。
石三就建议让这些人自己编队，作战当炮灰。反正所有海盗都是这样做的。
郎居胥就提议，要告诉海盗，他们以后不是海盗，是圣人李易手下的开荒团，以后搞好了要荣归故里，光宗耀祖，甚至封妻荫子的。大家以后肯定效死力。
他觉得大家图的啥，不就是第一活下去，第二舒服的活下去，第三能光宗耀祖的活下去嘛。
这个年代宗族观念和朝廷观念不是一般的强，死后不能进祖坟是最重的惩罚，反过来能光宗耀祖就是人一辈子最风光的事。
崔秀决定采用郎居胥的办法，先整编，对外继续称海盗，对内要讲明自己是李圣人的开荒团。
其实崔秀怎么看，也看不出李易这样脸皮厚，心又黑的人怎么会是圣人，他认为李易就是个奸人，当然不敢说出来，他心底里是怕李易的，这货喜怒不形于色，杀人不见血啊。
可是老百姓和海匪都这样传，说李易是圣人出世，那按李易的说法，叫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既然都认可李易李圣人，就打李圣人这张牌吧。
马上着手，把所有海盗打乱，分进各个连队。进行思想教育工作。别说，思想教育大家都会。
想当年，李易在显通寺，就是每天他亲自上政治课，不然也不能把200多僧兵忽悠走。
山西老营就是忽悠大本营，你瞧坐镇老营的李胜仁，这名字一听就是和李易一样欺世盗名的货色。所有新人必须接受洗脑教育。这照猫画虎的谁不会啊。
于是崔秀先驻扎下来，派出走舸，四处刺探消息，家里进行练兵和思想教育，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这样把1600人塞进开荒团，各营都满编后，还剩400人。又把这400人分下去200人，置换出200老兵，和400人混一起，再建一个不满编的第六营。
现在的开荒团虽然没有炮营，可是依然采用的是四营加一个炮营的五营编制。平均每营800人。其实因为排级以上干部没有占战士编制，实际的一个团，要多出200多人。
崔秀也每天和石三、乌蒙、郎居胥研究周边海盗怎么搞。
崔秀的心里，从来都觉得，黑吃黑比打劫有出息。
不过郎居胥觉得急不得，他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因为喜欢黑吃黑，最后完蛋的。
石三和乌蒙在周边三百里海图上，画出七股小海匪，大的七八百人，小的一二百人，觉得大可以先练兵，一个一个吃掉这些海匪。以战养战。
万一投降呢，就不打，不投降就给他们来个灭门惨案。
崔秀觉得有理。就让几个营轮流出动，石三和乌蒙跟随，每次都是两个营对付一股海匪，一个月后，崔秀发现自己还得继续练兵。
因为自己这两营海盗过去，这些小股海匪几乎都不抵抗，直接投降。崔秀也不杀这些小头目，直接把这些头目弄在一起，形成一个学习班，学的好的，放下去当副排长副连长什么的，学的不好的，继续学。反正就搭几顿饭。
不过这兵又增了1600多，崔秀可是个好大喜功的，再编成两个营，这样自己一个团就有了8个营，合计6000人。
这天，一艘走舸带回个消息，东方100多里，有吕宋运送香料12艘船西行，三艘佛朗机战舰护航。
这个时代对西班牙和葡萄牙，海盗都叫他们佛朗机。所谓的佛郎机，就是法兰西的音译。谁让他们模样差不多，不好分辨呢。屎盆子都扣法兰西头上了。
崔秀紧急召开会议，研究作战方案。
小的商队崔秀看不上眼，这个大商队，崔秀可动心了。其实最让他动心的，还是那三艘西班牙战舰。
这个东西战力强大，炮火猛烈，可是好东西。这眼看过年了，得给大家来点儿福利。海盗出身的石三几个都反对做这票买卖，因为他们太明白了，佛朗机火力强大的可怕，不过李胜水他们赞成，富贵险中求。
崔秀又召开营级以上军官会议，崔秀宣布：四艘佛朗机战舰，哪个营拿下给谁。这下就炸了窝。一时间摩拳擦掌，都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俘获这四个大家伙。
崔秀道：“现在咱们就来研究一下，怎么对付这几个家伙，探子报回来，可是每船20门炮，炮也比我们的厉害。普通船靠上去，一炮就散架了。”
大家立刻讨论起这仗怎么打来。
等太阳升起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1688名海盗，被击毙25人，击伤33人，无一漏网。
崔秀很是满意，把郎居胥喊过来，问他处置海匪的意见。
郎居胥道：“海盗规矩是首领不能留，总得小心他们反水，太累。普通海盗愿意投降就可以收留。他们在哪待遇都一样，就像我不恨这些投降过的兄弟一样。”
崔秀指着12个匪首对郎居胥道：“这里哪个是鲸鱼帮首领？”
郎居胥道：“大首领不在这里，他们老巢离这里有500里，鲸鱼帮夺下这里，就是当个分舵，这些都是杂鱼。”
崔秀道：“那就照规矩来。把他们带到洼地杀了，赏他们个坟。”
这些匪首早知道结果，海上亡命徒天天和死神打交道，比陆地都要凶悍，虽面色不甘，也不说什么，避免再遭活罪，随着士兵就走。
走了几步，忽然一个匪首停住脚步，对崔秀道：“那个好汉，我可以说两句话再死吗？”
崔秀见这匪首二十六七的年纪，豹头环眼，一脸凶悍，正是标准海盗形象。
崔秀道：“说！”
这海盗首领说道：“我叫石三，比他们更该死。我五年前和爹他们一伙人放船去吕宋，爹和叔都被他们劫杀了，我怕死，入了他们伙。
杀父之仇不报就该死了，我这些年杀人劫货也没少干，死有余辜。我怕死后爹不认我，求你个事。”
崔秀道：“你说！”
石三道：“给我把刀，让我杀了他们几个，就算糊弄我那死鬼爹，给他报仇了。让我能魂归祖坟。然后你们再杀我。”
崔秀点头道：“倒是有点孝心，成全你。”对押送的人喊道：“放开他，给他把刀！”
一个士兵上前，松开了石三，递给他一把牛角刀。
没人在意石三会持刀反抗，这些海盗不怕死，死不过是一口气没上来罢了，见得多了。不过都怕遭活罪，扒皮、剔骨、点天灯，什么惨状他们没见过？什么惨事他们没干过？
石三走到第一个海盗跟前，道：“梁哥，借你命一用。”
那梁哥笑道：“当年劫你那船，我杀了两三个，也不知道有你爹没有，今天能给兄弟你归魂儿，也算废物利用了。”
石三点头，觑准了，一刀刺在心上，那梁哥猛一抽搐，喊了声：“痛——”快字没出口，已经翻倒死去。
石三一个个杀过去，这些海盗倒真是硬汉，都视死如归，没一个吓晕或者求饶的。到最后一个，那二十来岁，异常高大的海盗说道：“石哥，我可轮不到你杀。”
石三这时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道：“乌蒙，你有啥话？哥会给你个痛快。”
乌蒙道：“你晕头了？我那船人是你劫杀的，虽然没我爹妈，至亲也好几个，你放开我，该我杀了你报仇！”
石三想了想，道：“我记起了，是这样。”
就割了乌蒙腕上的绳索，把刀递给乌蒙道：“容我给爹娘磕个头再上路。”说着面向北方跪了，道：“爹，儿子不孝，也算给你报了半个仇，我马上去了，你也别骂我窝囊了！”
说着回头对乌蒙道：“动手吧。”
乌蒙举刀向前，崔秀道：“住手！”
乌蒙和石三都奇怪的看向崔秀。崔秀道：“我来这里，就是要肃清海盗，干一番事业的。”
乌蒙四外看看道：“就你们这点儿人马，扯淡呢吧？”
崔秀道：“少师李易大人，谅你们海盗孤陋寡闻，也会听说过吧？”
乌蒙道：“当然听过，南海又不是与世隔绝。听说那少师李易大败努尔哈赤，活了百万灾民。都说那是圣人出世。”
崔秀得意道：“我们就是圣人部下：海外开荒团！有圣人领导，什么做不到！”
乌蒙抛下刀道：“开荒团我们佩服，死在开荒团手里，是咱哥俩荣幸，咱哥俩都是读过书的，我也成全石哥一下吧。”
崔秀道：“我也不废话，你们愿意加入开荒团赎罪，我就给你们个机会，说不定将来能出将入相，光宗耀祖呢。”
崔秀这饼画的可有点儿大，不过有身好武艺的汉子，谁没这个想法？不是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吗？现在海盗能洗白变国军，真是做梦娶媳妇的事儿。
俩人立刻都跪下道：“能活着，还有博出身的机会，我们不愿意不是傻子吗？”
崔秀扶起二人道：“那你们先做我的亲卫，以后有功再赏。”
二人咂舌道：“啧啧，你就不怕我二人暗害你？”
崔秀道：“我是团长，你们杀了我自有营长给我报仇，然后上位接替我，我操这闲心干什么。”
郎居胥暗道：这崔秀也是话本小说看多了，做事有点儿二虎，你说你收降将无所谓，有收到身边做亲卫的吗？这算上我，身边就放了仨海盗，能睡着觉吗？
哪知道崔秀觉得这些汉子都是轻生死，重言诺的，和自己又没仇。
崔秀可是标准官方的思维，觉得哪个有出息的海盗，不想被招安，博个出身啊。这有什么不安全的。
他这官方思维，真说得太对了。这大明海盗，是世界海盗史上规模最大的集团，西方都是一条船就是一个海盗团伙，咱大明海盗，不带几十条船，你就不好意思说你是当海盗的。
不过话说回来，大明海盗也被列为海盗史上最大的耻辱。那就是所有海盗人人盼招安，官军再弱，也不愿意袭击官军，都想留条后路，将来有登陆回家那一天。
后来的大海盗郑芝龙，规模最大时拥兵20多万，几乎有灭国力量，那又咋样？朝廷一纸赦状，郑芝龙乐得不知道姓啥了。立刻投降招安，即使马上被解除武装，软禁起来，也绝不后悔。
明朝出了部小说《水浒传》，里面的梁山好汉宋江，刻画的就是天天盼招安的这个类型。
崔秀现在心情很好，得了两个积年悍匪，还有一大帮小喽啰。既然添人进口了，得先研究怎么消化这些人。
崔秀开了个会，找来李胜水几个营长，郎居胥和新招安的乌蒙和石三也列席。
会议的议题就是怎样整编部队。毕竟又增加了一半的人马。
李胜水几人提议把这些人均分下去，然后训练整合，山西老营一直就这样老带新。
石三就建议让这些人自己编队，作战当炮灰。反正所有海盗都是这样做的。
郎居胥就提议，要告诉海盗，他们以后不是海盗，是圣人李易手下的开荒团，以后搞好了要荣归故里，光宗耀祖，甚至封妻荫子的。大家以后肯定效死力。
他觉得大家图的啥，不就是第一活下去，第二舒服的活下去，第三能光宗耀祖的活下去嘛。
这个年代宗族观念和朝廷观念不是一般的强，死后不能进祖坟是最重的惩罚，反过来能光宗耀祖就是人一辈子最风光的事。
崔秀决定采用郎居胥的办法，先整编，对外继续称海盗，对内要讲明自己是李圣人的开荒团。
其实崔秀怎么看，也看不出李易这样脸皮厚，心又黑的人怎么会是圣人，他认为李易就是个奸人，当然不敢说出来，他心底里是怕李易的，这货喜怒不形于色，杀人不见血啊。
可是老百姓和海匪都这样传，说李易是圣人出世，那按李易的说法，叫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既然都认可李易李圣人，就打李圣人这张牌吧。
马上着手，把所有海盗打乱，分进各个连队。进行思想教育工作。别说，思想教育大家都会。
想当年，李易在显通寺，就是每天他亲自上政治课，不然也不能把200多僧兵忽悠走。
山西老营就是忽悠大本营，你瞧坐镇老营的李胜仁，这名字一听就是和李易一样欺世盗名的货色。所有新人必须接受洗脑教育。这照猫画虎的谁不会啊。
于是崔秀先驻扎下来，派出走舸，四处刺探消息，家里进行练兵和思想教育，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这样把1600人塞进开荒团，各营都满编后，还剩400人。又把这400人分下去200人，置换出200老兵，和400人混一起，再建一个不满编的第六营。
现在的开荒团虽然没有炮营，可是依然采用的是四营加一个炮营的五营编制。平均每营800人。其实因为排级以上干部没有占战士编制，实际的一个团，要多出200多人。
崔秀也每天和石三、乌蒙、郎居胥研究周边海盗怎么搞。
崔秀的心里，从来都觉得，黑吃黑比打劫有出息。
不过郎居胥觉得急不得，他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因为喜欢黑吃黑，最后完蛋的。
石三和乌蒙在周边三百里海图上，画出七股小海匪，大的七八百人，小的一二百人，觉得大可以先练兵，一个一个吃掉这些海匪。以战养战。
万一投降呢，就不打，不投降就给他们来个灭门惨案。
崔秀觉得有理。就让几个营轮流出动，石三和乌蒙跟随，每次都是两个营对付一股海匪，一个月后，崔秀发现自己还得继续练兵。
因为自己这两营海盗过去，这些小股海匪几乎都不抵抗，直接投降。崔秀也不杀这些小头目，直接把这些头目弄在一起，形成一个学习班，学的好的，放下去当副排长副连长什么的，学的不好的，继续学。反正就搭几顿饭。
不过这兵又增了1600多，崔秀可是个好大喜功的，再编成两个营，这样自己一个团就有了8个营，合计6000人。
这天，一艘走舸带回个消息，东方100多里，有吕宋运送香料12艘船西行，三艘佛朗机战舰护航。
这个时代对西班牙和葡萄牙，海盗都叫他们佛朗机。所谓的佛郎机，就是法兰西的音译。谁让他们模样差不多，不好分辨呢。屎盆子都扣法兰西头上了。
崔秀紧急召开会议，研究作战方案。
小的商队崔秀看不上眼，这个大商队，崔秀可动心了。其实最让他动心的，还是那三艘西班牙战舰。
这个东西战力强大，炮火猛烈，可是好东西。这眼看过年了，得给大家来点儿福利。海盗出身的石三几个都反对做这票买卖，因为他们太明白了，佛朗机火力强大的可怕，不过李胜水他们赞成，富贵险中求。
崔秀又召开营级以上军官会议，崔秀宣布：四艘佛朗机战舰，哪个营拿下给谁。这下就炸了窝。一时间摩拳擦掌，都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俘获这四个大家伙。
崔秀道：“现在咱们就来研究一下，怎么对付这几个家伙，探子报回来，可是每船20门炮，炮也比我们的厉害。普通船靠上去，一炮就散架了。”
大家立刻讨论起这仗怎么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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